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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意義如何,存在,又是為了什麼?何以人的一生,總有曲折,總不能一帆風順?
“哎!”我揉揉眼睛,情不自禁的歎息出聲。
我記得許多年前,當母親剛剛被確診為癌症晚期的那一段蹉跎無望的時間裏,我便時常不自覺的歎息哀怨。也曾經有那麼一個看門的老頭兒,總會笑著望著我,然後出言勸告,就人生而言,歎息是毫無意義的,尤其是那些注定要麵對很多矛盾與挫折的年紀與階段。
嗬嗬,很難相信,這樣極富哲理的話語,竟然出自於一個極不起眼的看門糟老頭兒。
其實我也漸漸想清楚過,歎息其實也是一種本能,一種應激反應?而我們要做的,或許隻有坦然麵對。
有時候,隻是不自覺的歎息。能說明的,隻有--壓力依然存在,活著,也絕不可能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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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滋……”一陣仿佛機器運轉的怪異聲音在我的身邊響起,那是一種金屬間很有節奏的摩擦然後啟動的聲音。
我扭頭一看,這才發現,我的身邊,竟然還坐著這樣的一個怪人。
錚亮的青色光頭,蒼白而造型剛毅的臉麵,右眼是,奇特的,與那獨眼鬼王一樣的看起來,極不靈活的假眼。
而最奇怪的,是他那一身破舊皮衣中顯露出來的軀幹,那一道道的,都是針縫過後的傷疤。
“這一車的人大概都是要前往阿鼻地獄的!”我知道,同時不禁猜測起來,難道這人前世被人拿去做人體試驗,於是乎造就了這樣的一副軀殼?可是那怪異的聲音到底從哪裏發出來的?我甚是不解。
“你,你好!”那人卻突然說話了。語氣低沉,抑揚頓挫。
我錯愕了一霎,點頭示意:你好。
當我仔細打量起他來的時候,更是疑惑了,他的表情,絕不低落,而是,僅僅是單純的麵無表情。
“我叫阿,阿呆。”
他絲毫沒有因為我近乎失禮的打量而產生任何表情表情變化,卻繼續自我介紹起來。
“我,我叫王誌強!”這下子我倒是訝異了起來。--這都要去出塵了,還想要結交朋友嗎?
我看著他,隻得微微一笑。
“阿呆是我的外號!我的真實姓名叫作據比。”他回應的笑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那笑容卻是生澀的很,非要比喻的話,更像是嬰孩在那裏不自覺的模仿大人們的表情。--似乎根本不了解各種笑容的含義。
“哦,據比!”我笑著回應,不知道為何,對方的舉動盡管詭異奇怪的很,但看著他的時候,我竟然產生不了任何戒心。
他總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同時細細的感受,猜測的時候又會覺得非常陌生。
“冥月是掛著的天目,黃泉是永不停歇的時光流體。”據比突然沒來由的注視著我,說道。
冥月是掛著的天目,黃泉是永不停歇的時光流體?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實在是有些突兀,並且,我還根本搞不清楚這句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