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聽那個好心的本來打算放思佳出去的丫環說過,“王霸是出了名的這地頭的惡霸,強搶民女不說,還四處搜刮百姓家裏的錢財,放高利貸打人,什麼壞事都做,就仗著自己的爹是縣太爺沒人管。”後來那個丫環……也被關到柴房裏去了。
“惡霸啊惡霸。”思佳如今隻能擰著手裏的紅巾仰天長歎,若不是覺得尚府危機四伏,怎麼會離開那裏又怎麼會又陰差陽錯的跳進了這個火坑呢……若不是那一夜……
入夜,思佳在床上輾轉反側始終有些睡不著,弄不明白的事情很多,來到這裏有太多的東西弄不太明白,忽然看到窗外有個黑影閃過。思佳打了個激靈,那麼晚了,誰在外麵,趕緊把頭窩在被子裏,把身體縮在一起。吱啊,隻聽見門被人打開了,冷汗不由的從思佳額頭冒出,思佳屏住呼吸,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周圍的動靜。隻聽一個很輕的腳步聲慢慢的踱到了床邊,此時的思佳早已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我說大哥啊,那麼晚了私闖女孩子的閨房好像不合理數吧。”一個慵懶但是很有力度的聲音從房外傳來。
“我還想問你呢,你到底是誰?”尚渝塘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房門處。
“我不就是你弟弟尚渝清嗎?也是,那麼長時間不見麵了,大哥都忘了弟弟了。”尚渝清倚在門框上,月光灑在他白色的長衫上,更顯得妖豔了幾分。
“你撒謊,當初你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有些古怪,所以派人去姥姥家查了下,原來渝清根本就沒有從姥姥家出來,你到底是誰。”尚渝塘一時激動,手中的劍明晃晃的顫抖著,在陰冷的月光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的恐怖。
“嗬嗬,原來尚大公子還是挺聰明的。”尚渝清打開折扇,仍然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他。
“你。”尚渝塘揮劍向尚渝清砍去。
“不自量力。”尚渝清的皺了下眉頭,合扇,輕輕一晃就躲過了尚渝塘的攻擊,白色的長衫如同月色下起舞的精靈。
“喂,你可以鑽出來了。”尚渝清靠在床頭臉上帶著調笑。
思佳還是緊緊的拽住被子的角,將自己死死的縮在被窩裏,雖然現在已經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但是小命要緊。
看著拚命蜷縮起來的被子,尚渝清笑得更歡了,臉上又露出了平時邪邪的笑容。一把掀開被子,隻見一個蜷縮的身體映入眼簾,“再不出來可要悶死了哦。”
一陣冷風忽然席卷而來,讓思佳不由的打了個哆嗦,回頭就看到尚渝清慢慢的向自己靠近。
“你,你想幹什麼。”思佳驚慌的轉身,盡量貼著牆壁往床的角落裏躲,不時的用雙手互住自己的胸前。
“你說呢,月色撩人,一男一女獨處一室,還在床上。”說著,尚渝清慢慢的爬向思佳那裏,嘴上還帶著邪笑,在月色的映襯下顯得邪魅無比。
“我,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後麵就是床腳,思佳知道自己無路可逃了,索性就閉上眼睛,把頭昂的高高的,眼裏含著淚,“你別把我弄疼就可以了。”
尚渝清看到思佳一副毅然決然犧牲的樣子,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
思佳睜開眼睛,看著那個在發茨的尚渝清,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對你這個沒什麼姿色的不感興趣。”說完,尚渝清跳下了床,擄了擄自己的長衫,臉上露出了一貫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思佳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剛想發火,眼睛的餘光留意到了一直背對著他們站著的的一塊黑木頭———尚渝塘。
“他怎麼還在這?”
“你說呢?”尚渝清眺眉看了看思佳。
思佳好奇的跳下床,走上前去,在尚瑜塘麵前晃了晃,見尚渝塘完全沒有反應,“哇,點穴,好強。”思佳崇拜的看向尚渝清。
“小意思。”尚渝清被思佳誇獎的有些飄飄然,雖然以前也有很多人誇他,可唯獨這次他心裏倒是有些小小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