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佳寫完信,將信裝入了信封,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若是如此,家人是安心了,但是雲蔓芝也會不會有所防備?思佳有些猶豫的看著信封。
“怎麼了?”柳蕭竹不解的問道。
思佳無奈的笑了笑,“我還沒告訴你我被人打劫的原因吧。”
“難道不是一般的打劫?”柳蕭竹問道。
“我估計是我那好妹妹雲蔓芝的計策。”思佳麵無表情的說道,轉頭看向屏風,裏麵還躺著救了自己的夢竹。
“有人要害你?”柳蕭竹眼裏閃出厲色,上次一次沒有能保護到眼前的人,這次怎麼會還能允許別人傷害她。
“是不是我現在也不知道。”思佳有些委屈的看著柳蕭竹,從來都將柳蕭竹當成大哥的思佳,想到這次的事心裏就有些難過,眼眶不由的紅了起來。
“別哭,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柳蕭竹心疼的伸手擦去思佳眼角即將留下的眼淚。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隻是聽那打劫的土匪說他的小娘子指使他來殺了我,可是我可從來沒得罪過什麼人啊。”思佳看著屏風裏,“若不是夢竹最後替我挨了一刀,恐怕我現在……”
“我知道,不要說了。”柳蕭竹將思佳攬進懷裏,“這件事我替你查清楚,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加害於你,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安慰完思佳,柳蕭竹將思佳寫的信接過,“但是還是不要讓關心你的家人擔心為好,你也說過,那家的大哥二哥他們都待你很好,也許就那雲蔓芝有那心害你而已,我會讓送信的人轉告的,悄悄的平了你家人的擔心就好。”
“恩。”思佳點了點頭,現在有柳蕭竹在,她心裏算是有些底氣,有人保護的感覺真好。
柳蕭竹起身,“佳兒,你先休息下,我去安排,一會來找你。”
“恩。”思佳乖乖的點了點頭。
關上了房門,柳蕭竹的眼裏閃出厲色,竟然還有人想要害她,“盧青。”柳蕭竹淡淡的叫了一聲,一個身影從邊上閃現,柳蕭竹將手中的信遞了出去,“將這個信日夜兼程追上齊王府的馬車,將這個信單獨交給齊王府大公子雲宏坤,還有,吩咐他別將此事說出去,安撫下家裏人的憂心就可,別讓雲蔓芝知道。”
“是。”盧青接過信,轉身離開。
“接下去是要收集證據了。”柳蕭竹鬆了鬆眉頭,“這裏似乎離那裏很近。”
柳蕭竹轉身回了房間,卻見佳兒不在外間,喚到,“佳兒。”
“柳大哥。”思佳從屏風後走了出來,“怎麼了?”
“你的丫環如何現在?”柳蕭竹問道。
“隻是上了藥,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思佳皺著眉頭,愁眉苦臉的說道。
“我這裏有上好的刀傷藥,你給她用上。”柳蕭竹剛說完,忽然想到什麼,尷尬的說道,“我還是讓這裏的人幫忙換上吧。”
“什麼嘛,不相信我。”思佳噘嘴說道。
“不是不相信你。”柳蕭竹無奈的笑了笑,“隻是我領教過你上藥的技術,我覺得還是別人做會比較妥當而已。”
“哼。”思佳鼓著腮幫子,不過心裏也明白,自己做那根本就是添倒忙。
“好了好了。”柳蕭竹笑了笑,換了個語氣,認真的說道,“但是一直在這裏養傷也不是個辦法,我知道有個地方適合養傷。”
“哪?”思佳好奇的看著柳蕭竹。
“離這不遠,我明天帶你們去。”柳蕭竹笑著說道。
“可是夢竹這樣子……”思佳擔心的朝裏看了看。
“放心,我們江湖中人這種傷還少挨過,轉移人這種事已經熟門熟路了。”柳蕭竹拍了拍思佳的肩膀。
“恩。”思佳放心的點了點頭。
第二日,思佳看著柳蕭竹的手下熟練的將夢竹置於擔架上,安穩的抬進了馬車裏,才放下心來。本想也跟著算進去,柳蕭竹以怕思佳笨手笨腳為由,將思佳拽上了自己的馬座上。
“這好像不妥吧。”思佳有些別扭的看著柳蕭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