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雲嘉琪又一次叫醒了睡夢中的思佳。
“姑娘,我要走了。”雲嘉琪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走?去哪裏?”
“他們來找我了,本來我出來的時間就不多。”雲嘉琪回頭遠遠看去。思佳順著雲嘉琪的方向看去,什麼也看不到。
“你看不到的。”雲嘉琪笑著說,轉而抿著了嘴,“姑娘可曾去過雲月樓?”
“去過,可是本來想去摸摸情況,但是被那個尚渝清給攪和了。”想起那個混蛋思佳心裏就忿忿的。
“尚渝清是誰?”
“你不認識嗎?尚渝塘的弟弟。”思佳看到自己一說尚渝塘三個字,嘉琪就明顯身體顫抖了一下。
“不知道,我在這裏住了兩年,也沒聽說過府裏有這個人。不過我好似聽說他有個弟弟身體不好在長年在外地的姥姥家休養。”
“他身體不好?我看他生龍活虎的,我走到哪都能碰到這個倒黴鬼。”思佳說完正巧對上了雲嘉琪含笑的眼睛,不由的臉一紅。
“對了,嘉琪,你讓我保護雲月樓不要被人毀了是怎麼一回事,我今天雖然沒查過,但是我看到雲月樓生意興隆,沒有什麼大問題啊。”今天去雲月樓,思佳本以為雲月樓是家破落的酒家才要她去挽救,可去了才發現,雲月樓是當地有名的酒樓,生意好的不得了,完全跟拯救搭不上邊。
“我知道尚府是為了雲月樓而把我留在這裏後,我也去了幾次那裏,現在的掌櫃是我父親生前的貼身仆人,所以認識我,我也打聽了下,可是他也不知為什麼那麼多人關注雲月樓。”
“關注雲月樓?”思佳有些摸不著頭腦,難道這家酒樓很有發展前途?
“是的,聽掌櫃的說,這兩年裏有三四路人馬來雲月樓打探消息,詢問以前父親是否有東西放在雲月樓,可是因為他真的不知道所以也就沒什麼說的,那些人就都無功而返。”
“東西?”思佳將手撐著腦袋不停的思索著,難道是什麼寶藏鑰匙之類的東西?
“而且……”雲嘉琪思索了一下。
“而且什麼?”
“掌櫃說,其中幾播人中,有些還是官場中人。”嘉琪忽然眉頭一皺,“好像有人來了,我也該走了,以後我們就再也見不到了。”說完嘉琪略帶憂傷地看著思佳,身體開始越來越淡,慢慢的消失在空氣中。
“啊。”思佳睜開眼睛,忽然看到窗外有個黑影閃過。
思佳打了個激靈,那麼晚了,誰在外麵,趕緊把頭窩在被子裏,把身體縮在一起。
吱啊,隻聽見門被人打開了,冷汗不由的從思佳額頭冒出,思佳屏住呼吸,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周圍的動靜。隻聽一個很輕的腳步聲慢慢的踱到了床邊,此時的思佳早已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我說大哥啊,那麼晚了私闖女孩子的閨房好像不合理數吧。”一個慵懶但是很有力度的聲音從房外傳來。
“我還想問你呢,你到底是誰?”尚渝塘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房門處。
“我不就是你弟弟尚渝清嗎?也是,那麼長時間不見麵了,大哥都忘了弟弟了。”尚渝清倚在門框上,月光灑在他白色的長衫上,更顯得妖豔了幾分。
“你撒謊,當初你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有些古怪,所以派人去姥姥家查了下,原來渝清根本就沒有從姥姥家出來,你到底是誰。”尚渝塘一時激動,手中的劍明晃晃的顫抖著,在陰冷的月光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