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揚和雲義天來至樓下,四周安靜,萬物皆熟睡,仿佛一切不曾發生,二人看見前門緊鎖,便悄悄從廚房出去。來到馬廄前,將大漢的馬解開向來路趕回,而後解下自己的馬兒,兩人快馬趕路,在日出前到達一條小河邊。兩人在小河邊洗漱,稍作休息,風清揚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雲義天坐在一旁往水裏丟著小石子,故作漫不經心對風清揚道“我一定會幫你替風叔叔和陸師姑報仇的,不是因為一紙婚約,是我們雲家欠你的。”良久,沒聽見風清揚回答,轉身大叫,一條青色小蛇在風清揚腳底向雲義天方向爬來,風清揚迅速擒住,一手掐著蛇頭,一手托著蛇尾,看了一眼雲義天道:“鬼叫什麼,白霧師姑沒教過你啊,這可是很好的藥材呢。”雲義天雙手擋在眼前,慌亂道“是教過采藥,可是這種東西我不會···我隻要看見心中就會發顫。”風清揚見他如此害怕,眼睛一轉,故意將小青蛇湊近雲義天,雲義天嚇得連連後退,被石頭絆倒摔在地上,風清揚見他如此窘迫,開心大笑,雲義天雙眼微顫,風清揚見狀藏著笑意,看了雲義天一眼,走在一邊,將小青蛇放走,雲義天趕過來看見風清揚放走小蛇鬆了一口氣,兩人看著小青蛇一落地便歡快的爬走了,風清揚轉過頭來看著雲義天,一副故作深沉的樣子,道“可算是知道你的軟肋了,以後老實點。”雲義天道“你好歹也是個女孩子,怎麼這麼···”看著風清揚注視著自己便不再言語了,風清揚偷笑,想起剛才雲義天的話,心中突然有了方向,自己也想著為父母報仇,可是經雲義天一說,像是被點醒,又像是指路明燈一樣。
兩人休息過後,雲義天將馬牽到大路,將馬往大路方向趕走。對風清揚道“那網子上的鬆油束縛不了他們多久,估計一會就得趕來,所以我們要改變路線從小路上雲鼎峰。”風清揚點頭默許。
客棧內的四個大漢,因為鬆油的緣故無法施力解開網子,那浸過鬆油的繩子又軟又滑,越用力纏繞的越緊,幾人等了一個時辰後鬆油失效才得以解開網子。一解開網子從客棧內找個衣服換上便奮力追趕雲義天和風清揚,無奈馬匹沒有,便從過往的人中搶了馬繼續追趕。
風清揚和雲義天沿著小河繼續走著,兩人一路打打鬧鬧,正午時分到了一個小瀑布一樣的地方,雲義天出去找吃的,風清揚便就就近撿一些柴火。待雲義天回來後,風清揚已經將柴火點著,雲義天手中拿著山雞、兔子和一些野果,走過來責備道“讓你待著就好,我們雲家的女人可不能做這些粗活,以後不許這樣了。”然後放下手中的東西,查看風清揚有沒有受傷,風清揚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心中升起一絲暖意,這些天相處下來,知道雲義天會沒正經,會逗自己開心,可是有他在自己會覺得安心許多。但是嘴裏依然強調“現在還沒有結婚呢,誰是雲家女人了。”雲義天看著風清揚斬釘截鐵道“很快就會是了,難道你還想跑不成。”風清揚道“那婚約不過一張紙而已。”風清揚看著雲義天放在地上的東西,看見旁邊昏迷的兔子道“咱們兩個有山雞就夠了吧,那隻兔子就···”雲義天沒等她說完就趕緊搶道“那兔子是不小心打中的,看著可憐帶它回來休息一下的,等會醒了,就讓它自己走吧。”然後拿著山雞去一邊處理了,風清揚看著走開的雲義天,走到小兔子旁邊,用手拍了一會兔子的頭,兔子醒了,晃了一下腦袋,看著風清揚仿佛有一種感激的眼神在裏麵,然後跑開了。雲義天回來,風清揚坐在火堆邊,吃著摘來的果子,瞥了一眼放兔子的地方,空蕩蕩的,然後坐在風清揚對麵將山雞架在火上。風清揚看著雲義天道“爹爹和娘親走後,孔陽哥哥見我不開心,一次外出時,他給我買了一隻兔子,從那以後,我隻要沒事幹的時候都會陪著它,向它說心裏話,後來我將它放走了,我覺得不應該因為我一時享樂將它困在那個牢籠中。”然後又看著雲義天道“你小時候有設麼玩具嗎?”雲義天看著風清揚,心中不覺隱隱作痛,不知道這七八年是怎樣過來的,然後道“我除了練劍采藥便是幫著父親打理一些莊上的事情,沒有什麼好玩的。玩具的話就是,母親給我做過一個彈弓,我經常打鳥,打兔子,打的可準了···”覺得話語有失,看著風清揚,風清揚笑道“沒有關係,不用顧忌我。我喜歡聽別人小時候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