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隻猛虎在路上狂奔,引來路人為之側目,不過似乎這種情況經常發生,路人倒也不驚慌,隻是閃開一條路,供虎群過去。
猛虎奪路狂奔,十分顛簸,木鬆源體內的傷勢更重了,嘴角不停有血溢出,周琪兒拿出隨身的絲帕去擦,卻是鮮血染透了手帕也無法擦幹淨,當下又擔心的哭喊道:“叔叔!大哥哥一直在吐血,你快救救他啊!”
餘天霸看在眼中,急在心頭,卻無奈毫無辦法,苦惱的說道:“這怎麼辦!我們在逃亡,這荒山野嶺的,又該上哪去給公子找大夫啊!”
聞言,周琪兒似乎想起了什麼,急急說道:“我們去找水兒姐姐!她會醫術!還有一個白胡子老和尚,我的小老虎受傷都是他們給治好的!”
絕處逢生,餘天霸頓時眼前一亮,忙問道:“水兒姐姐?她在哪?離這裏遠嗎?”
“不遠!不遠!就在我家隔壁的那座莽山上!”
周琪兒急急說道。
餘天霸卻是臉色一變,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大山,心中很是為難,莽山與萬獸山莊所在的大山僅是隔著一道山穀,萬一那些惡人尋到那裏,豈不是死路一條,可是眼下木鬆源危在旦夕,需得尋的大夫救治才行啊!
正沉吟間,木鬆源卻是再度噴出一口鮮血,餘天霸變色,一咬牙衝周琪兒說道:“快!琪兒!快帶我們去找水兒姐姐!!”
周琪兒連連點頭,口中發出數聲吆喝,猛虎便朝著不遠處的莽山而去,山道崎嶇,卻無法讓猛虎的速度慢下來,眨眼便到了半山腰,一座草廬出現在樹林深處。
遠遠的,周琪兒就哭喊起來,“水兒姐姐!水兒姐姐!!快來救琪兒!”連叫數聲,卻是未曾有人回應。
餘天霸顧不得那麼多,跳下虎背,抱著木鬆源便衝進了草廬,將之放在床上躺著,便轉身出門,去和周琪兒一起尋找那所謂的水兒姐姐,可卻是遍尋不見。
正當二人心急如焚時,卻聽一道清脆的女聲在林間響起,“臭琪兒!你的小老虎又受傷了嗎?姐姐是給人看病的!不是給小老虎小獅子小豹子看病的!”
緊接著一個背著藥簍的青衫女子手提藥鋤從林中走了出來,約莫十七八歲,瓜子臉,臉上笑意盈盈,明眸顧盼生輝,鼻尖略有薄汗,似是剛剛采藥歸來。
“水兒姐姐!!”
周琪兒歡喜的高喊一聲,快步上前,拉著青衫女子的衣袖,哭喊道:“水兒姐姐!不是我的小老虎受傷了!是大哥哥受傷了!”
“姑娘!您快去看看吧!公子快不行了!”
餘天霸也是語無倫次的哀求道。
水兒臉上的神色變的凝重,連連點頭,道:“走走!快帶我去看看!”
三人快步進入草廬,水兒放下藥簍和藥鋤,便來到床前,伸手為木鬆源診脈,卻是被木鬆源體內尋亂的情形嚇了一跳,皺眉遺憾的說道:“他受的內傷太重,我治不了!”
“什麼!!”
餘天霸驚呼一聲,麵色大變,雙膝一軟竟是跪了下去,哀求道:“姑娘!!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家公子!!需要什麼餘某便是舍了這條性命不要也給姑娘辦到!”
“哎呀!大叔!你快起來!不是我不救他,是我醫術不精,救不了他啊!”
水兒急忙扶住餘天霸,麵色為難的很。
餘天霸不起,連連磕頭,懇求水兒,“求求姑娘了!求求你一定救他!!”
周琪兒跪在床前,拉著木鬆源的手,哭泣道:“大哥哥!你不能死啊!大哥哥!”
哭聲哀切,水兒也紅了眼圈,歎息道:“好吧!我盡我所能,若是救的回來,那自然好,若是救不回來...”
話說一半,她便不再往下說了,扶起餘天霸,便自去一邊取了針匣,坐在了木鬆源身邊,伸手便要去解木鬆源的腰帶,卻又愣了下來,麵色變的緋紅,遲疑良久,直到餘天霸催促於她,這才顫抖著手去解開了木鬆源的腰帶,卻是在看到木鬆源胸口那一個猙獰的血獅頭時,驚呼一聲,“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