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天霸驚異於赤練童子的表現,但也猜到空聞老僧的身份絕不簡單,單單一個名號便嚇退了凶名赫赫的赤練童子!
早已聞聲出門的水兒和周琪兒在看到赤練童子退走後,便快步奔了上來,水兒喊道:“師父!你可算回來了!快去看看吧!裏麵那個病人徒兒治不好他!”
周琪兒也歡喜的喊道:“白胡子爺爺!你回來了!快救救我大哥哥吧!”
“哦!是小琪兒啊!走,爺爺給你去看看你的大哥哥!”
空聞笑眯眯的點頭,看了一眼餘天霸,合什微微躬身,道:“施主可是巨鯨幫的餘幫主,貧僧空聞有禮了!”
“不敢,正是在下,不過如今餘某已不再是什麼幫主,隻是一名仆人。大師!求您快進去看看我家公子!”
餘天霸合什還禮,焦急的說道。
“好好!救人要緊,老衲就先進去了!”
空聞笑著點頭,旋即牽著周琪兒快步走進了草廬,來到了窗前,目光落在木鬆源胸口的血獅頭像,輕咦一聲,道:“這是什麼?為何會有一股狂蠻之意!”
“師父,他受了很重的內傷,徒兒隻能暫時用針壓製住他體內的傷勢。”
水兒低聲說道,遞上了針匣。
空聞替木鬆源診了脈,搖頭不解的問道:“這位公子年經輕輕,怎會受此嚴重的內傷?”
“唉...大師有所不知,公子是為了救我和琪兒才會受傷。”
餘天霸愧疚的說道,後悔的捶著大腿。
“哦,小小年紀,便有俠義之心,難得,難得啊!”
空聞低聲讚歎著,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眼巴巴看著木鬆源的周琪兒,口中響起一聲微不可察的歎息,訪友歸來的路上,他曾去了一趟萬獸山莊,發現有人血洗了整個山莊,驚愕之下,他遍尋山莊,發現莊主周元龍已死,卻未發現周琪兒,心中猜想可能周琪兒在莽山之上,便急忙趕回,幸而回來的快,否則這草廬中的四人必定死在那赤練童子的手中。
“大師,我家公子還有救嗎?”
餘天霸看到空聞沉默,不由有些焦急。
“放心,老衲一定盡己所能!”
空聞笑著點頭,而後說道:“你們先出去,我要為這位少俠運功療傷!水兒,為餘施主奉茶。”
“是。”
水兒應了一聲,拽著二人出了房間,在院中的草棚中坐下,而後去泡了茶端上來。
隻是餘天霸心憂木鬆源的病情,哪有心情喝茶,在草棚下坐立不安,直到水兒出聲安慰他,這才坐了下來,卻是端著茶杯並不喝,目光緊盯著那緊閉的房門。
周琪兒經過一天的驚嚇,此刻精神放鬆下來,卻是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水兒發現她睡著了,便自去一邊的房子裏取了長衫出來,給她披上,而後坐在一邊喝茶。
看著餘天霸在一邊閉著眼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水兒抿嘴笑了一下,而後安慰道:“大叔,放心吧,師傅出手,你家公子定然不會有事的!”
“承姑娘吉言,希望如此,否則餘某萬死難辭其咎!”
餘天霸拱手道謝,卻依舊滿臉憂愁。
偏頭看著那房門,水兒心中很是好奇,不明白為何堂堂巨鯨幫的幫主會甘為他人的奴仆,當下便低聲問道:“大叔,你家公子姓甚名誰啊?你又為何好好的幫主不做,做他的隨從呢?”
餘天霸回神,歎息道:“我家公子姓木名鬆源,雖年少,卻有一顆少見的俠義正直之心,曾兩次三番救我,前一次更是拚著性命救了我,餘某縱是替公子去死,這重生之恩也難報萬一啊!”
水兒聞言心中有些驚奇,想不明白木鬆源究竟是個怎樣的人,能夠讓一幫之主心甘情願的做他的馬前卒,心中胡思亂想著,她回頭看了看那亮著燭光的房間,眼前劃過木鬆源那張英俊的麵孔,不由紅了臉,連忙低頭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