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言曦看池瑾出去了,連忙將包包抓起來,追了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坐了一會的原因,她的腦袋又有點暈了。
言曦跑下去的時候,池瑾的車剛剛從停車場開出來。言曦拉開副駕駛坐進去,池瑾什麼也沒跟言曦說,冷著臉將車開走了。
“我……”言曦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
池瑾單手開著車,聽見言曦的話,臉上仍然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看起來冷漠疏離的可怕,言曦心底裏不知怎麼的,忽然伸出一抹害怕。她有些猶豫的說:“我的美術館,是需要有人管理的……如果我要一直跟在你身邊,我最起碼要回去交接一下。”
池瑾依舊沒看言曦,冷淡的說:“所以?休假麼?”
“最多半天就好了。”
“如果我不允許呢?”池瑾終於扭頭,眼睛沒有一點感情的看著言曦,他嘴角卻勾起一抹弧度,像極了嘲弄。
言曦感覺自己渾身都被凍住了。
她仍然不死心的說:“可是我總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不去管理吧?而且我家裏我難道也不要給一些安慰什麼的?”
“你還不知道啊。”池瑾冷淡的說。
“知道什麼?”言曦看著池瑾有些奇怪的問。
“我不是給你舒服的,而是讓你痛苦的。”池瑾說完偏開頭,眼睛冷漠的看著外麵。
那句話像是一把刀一樣,狠狠的刺進了言曦的心髒,言曦過了好一會都沒反應過來。她的眼睛慢慢的發澀起來了,她扭頭失神的看著外麵,她的眼眶還是忍不住紅了。她要的還是太多了,心裏很清楚,不管是什麼場景下麵再見麵,池瑾都是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對她了,可是大概是因為以前實在是太好了,所以言曦直到現在都還不肯接受現實。
池先生以前有多好呢?言曦在他手機裏的所有備注都是boss,言曦是他手機裏有專門鈴聲的人,其他人都是係統鈴聲,不管言曦發生了什麼,就連白天被一顆小石子絆倒了池瑾都知道;他把言曦的照片弄成鎖屏壁紙,桌麵壁紙,甚至還專門用她的照片讓人設計了一套全局壁紙,不管出席什麼活動,他都緊緊的抓住言曦的手,做噩夢了生病了,他總是擔心的陪在她身邊,在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吻她額頭和眼睛;他的手機二十四小時為她開機,不管言曦怎麼無理取鬧,總是池瑾先道歉。
他黑卡的副卡給了她,不管她買什麼,隻要花了他的錢他就高興的像個孩子。
他曾經牽著她的手,告訴所有人,這是我的女人,你們敢動她,就是和我過不去。
池瑾從來沒有這麼對一個女人,那幾年,言曦幾乎是在所有人寵溺裏長大的。
他太寵她了,她“失誤”把白嵊的毒品工廠炸了的時候,池瑾第一反應不是將言曦送給白嵊,而是直接帶人將白嵊的其他兄弟滅了,順道報了警。
他說寧願負了天下人也不願意負了言曦。
而現在的池瑾卻說,他現在就是讓她痛苦的。
曾經她不過是一場感冒打個針,他都可以疼的比她還厲害。
車很快就停在了一個體育場。言曦坐在車裏,看著池瑾欣長的身影,從車前麵走過去,進了體育場。
言曦立刻解開安全帶,跟在池瑾身後跑了進去。
池瑾剛剛進去,立刻就有人走過來,對池瑾耳語了幾句。池瑾扭頭看了最上麵的樓層一眼,淡漠的臉上仍然沒有任何情緒。
言曦也跟著看了一眼,她還沒看見什麼,池瑾就已經甩開言曦往上麵走了。言曦怔了一下,害怕又出現之前的模樣,什麼都不敢想,跟著進了電梯。
頂樓,高爾夫球場。
池瑾和言曦剛剛上去,立刻就有人過來遞給言曦和池瑾一人一把鑰匙,“先生小姐,這是vip更衣室的鑰匙。”
池瑾接過鑰匙什麼都沒說,就直接走了。言曦看了一眼那個鑰匙,更衣室?該不會她今天要打高爾夫吧?
言曦猶猶豫豫的按照鑰匙上麵的號碼找到了VIP室,一打開門她整個人都驚呆了,這真是更衣室?這簡直就是總統套房!有沒有搞錯,有錢人都是這麼壕的麼?
言曦一走進去,就看見了放在床上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她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看了一眼外麵的大型運動場,她今天的身體狀況打高爾夫,怕是要死在球場上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