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曦將平板拿過來,畫麵有些模糊,但是她還是一眼就看見了顧安笙的車。她仔細的看著顧安笙的車,很快就發現顧安笙的車後麵還跟著一輛車。
她還沒看清楚,那輛車忽然加速,狠狠地撞上了顧安笙的車。
顧安笙的車立刻停下了,後麵的車竟然也沒走,就這麼停在了顧安笙的車後麵。
言曦抬頭,驚訝的看著言尋。她沒有看見另外一輛開過顧安笙車的車。
言曦十分震驚的說:“這難道是意外嗎?”
言晨將平板拿過去,搖頭,十分嚴肅的說:“安笙的車是經過特殊加工的一般的車根本沒辦法和安笙車相撞。”
“可是那輛不也沒有走了麼?”
“言曦,不管是我們內部原因還是外部原因,鬥爭似乎已經開始了。我們言家之前說過不站隊,可是我們和顧家一直是綁在一根繩子上麵的。”
“這是什麼意思?”言曦十分不安的問。
言晨歎了一口氣,有些歉疚的說:“言曦,我們家是不會拿你出去聯姻的。但是這段時間肯定一人打你的主意,所以你最近還是別在國內了,雖然去個國家對方說學習或者旅遊都可以。”
為商為政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的。
尤其是政治,牽一發而動全身。
言曦沉默的看著言晨,她小聲說:“我在你們眼睛裏是累贅嗎?”
………………
風都是冷的。言曦走在大街上,抱緊了自己露在外麵的胳膊。
心裏荒涼的可怕。
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會被人用這樣的理由送走。她心裏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不管對誰都是最好的辦法。
可是,心裏還是很難受啊。應該高興的,畢竟她可以不用那麼辛苦的捏造謊言,讓君微意替自己管理美術館,她可以輕鬆的離開幾個月。
她離開之後呢?
言曦走了幾步,忽然覺得不對勁,她回頭,看見池瑾一臉冷意的站在她身後。
什麼時候來的?
言曦驚訝的望著池瑾。池瑾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他甚至還刻薄的說:“今天還暈倒了,現在就若無其事的在大街上,言小姐的治愈能力看起來十分的好呢。”
言曦沒說話,她低下頭,看著地麵。
池瑾看了一眼言曦的頭頂,心底裏忽然升起一抹沒來由的惱怒。他不由的想起之前言曦和顧安笙坐在一起吃飯的畫麵,有說有笑的,看起來好不幸福。
池瑾的眼睛更冰了一點,他本想直接轉身就走。誰知道他轉身的那一刹那,言曦忽然說:“你來這裏不是單純的原因吧。”
新一屆的總統大選馬上就要開始了。這是人心最浮躁,政治鬥爭最複雜的時候。
命運的齒輪已經悄悄開始轉動,隻是作為隻操心柴米油鹽醬醋茶的人,還沒有任何的發現。
可是敏感的人,可以從一片葉子發現秋天的到來。自然也會敏感的察覺到,天馬上就要變了。
池瑾愣住。
他整個背一下子僵硬了。他漆黑的眼睛裏閃著深沉的光,教人看不清楚。
他眼裏閃過一抹失落一抹暗沉還有那麼一絲絲的心疼,隻是他說話的語氣卻是輕蔑的。
“原來你比我想象中聰明很多。”
池瑾說完這句話直接轉身往停在路邊的一輛設計的十分低調的防彈車裏走。
車都開走好久了,言曦還保持著垂著頭的姿勢,看著地麵。
一滴透明的眼淚滑過她的臉,那滴眼淚很快就順著她削尖的下巴掉到地上了。
………………
言曦回到自己的公寓時,已經是半夜十二點了。她走進臥室繼續收拾自己之前沒收拾好的東西。
收東西時候,不知道是因為她的心不在焉還是太過疲憊,她竟然將一個盒子弄翻了。裏麵的東西一下子掉了出來。言曦慌忙的將那些東西一股腦往箱子裏麵塞的時候,被一個尖利的東西劃傷了手。不過傷口並不大,僅僅出了一滴血就沒了。
言曦扯了一張衛生紙擦了擦自己的手心,她將視線落到箱子裏麵。
箱子裏麵的都是有些哄小孩子的玩具。
小火車,小芭比娃娃,小熊貓,米奇,米妮……
都是池瑾過去買來哄她開心的小玩意。
這麼多年,她從來不敢打開這個箱子,但是今天忽然就被撞開了。也不知道是意外還是注定。
言曦視線一暗,繼續快速的收拾東西。
這些東西早就有應該被塵封了。
第二天l國出了一個新聞,顧總司令的孫子,顧外交部長的兒子顧安笙出車禍,目前還在搶救中。
國防部部長言尋的女兒,言氏休閑董事長言晨妹妹,國家美術館的館長言曦出國了,歸期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