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曦戰栗的更加厲害了,她直接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池瑾臉上。池瑾現在的瘋狂就在那一瞬間消失殆盡了,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憤怒。
池瑾忽然伸手狠狠地掐住了言曦的脖子,他看著言曦,表情十分冷漠的說:“言曦,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句話?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了解這個詞語?最開始騙人的那個人不是我,是你,你忘記了嗎?”
“你懂那種把一顆真心拿給別人結果被人踐踏的感覺嗎?言曦,我這次回來不是因為我愛你,而是我恨你。我恨你恨到這五年每一個日夜我都在用無數的辦法殺死你!言曦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嗎?並沒有!”
言曦感覺自己被池瑾緊緊的掐著脖子都快要呼吸不過來了。可是池瑾仍然沒有放手,他仍然用力的掐著言曦的脖子,狠狠的,像是要把言曦就這麼掐死過去一樣。
其實言曦也多希望可以就這麼死在池瑾的手裏,就這麼死過去,總比一直活在愧疚中好好受很多吧。
言曦閉上眼睛。期待著。
可是就在言曦感覺自己完全喘不過氣的時候,池瑾放開了言曦的脖子。空氣一下湧進了言曦的肺腔裏麵,言曦捂住自己的脖子,痛苦的咳嗽了出來。
池瑾看著言曦,冷漠的說:“言曦,死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了,活著才是最可怕的,而我會讓你好好的活下去。”
柯鳴被餘南還有那群雇傭兵帶下來了,他身上有很多傷,臉也被打的看不出原有的俊俏。
言曦哭著撲過去,餘南直接攔住了言曦。池瑾沉默的看了餘南一眼,最終點點頭,自己一個人上車了。
言曦看著柯鳴,哭著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讓你來的。對不起……”
柯鳴睜開眼睛,十分虛弱的說:“所以說你傻……池瑾是個狡猾的狐狸……”
餘南將柯鳴弄到了後麵的越野車上。言曦本想跟過去,可是餘南回頭對言曦冷冰冰的說:“後麵擠不下你。”
言曦祈求道:“可不可以,不要再打他……”
餘南輕蔑的看了言曦一眼,他有些冷漠的說:“言曦,我沒有殺了他已經足夠仁慈了。”
言曦感覺自己的後脖頸忽然有些冷,她扭頭看見池瑾臉色鐵青的看著她。她看了一眼柯鳴,最終什麼都沒說,上了池瑾那輛車。
池瑾活著對言曦來說其實是一件特別高興的事情,可是現在言曦完全開心不起來,就好像自己的心髒被人放進冷水裏被浸泡過一樣。
那樣冰冷。冰冷到都在刺痛了。
車很快就到了莊園。
言曦先下車,池瑾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餘南帶著柯鳴也下來了。柯鳴是被兩個雇傭兵扶著下來的,他的嘴角被打破,通紅的一片,經過這麼一會,右臉已經變得有些烏青了。言曦下意識的就要跑過去,結果被池瑾一把揪住了衣服。她抬頭看池瑾,池瑾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他眼睛漆黑的看著柯鳴對餘南說:“找個客房安排他住下,但是屋子裏隻有床和一張椅子就可以了。其他的,所有的電器就連一個鬧鍾都不許留下。”
“是,先生。”餘南和那兩個雇傭兵帶著柯鳴走了。
言曦用力的掙脫開池瑾的手,抬頭眼睛猩紅,她聲音有些嘶啞的說:“池瑾,你就是故意想讓我心裏過不去是不是?”
池瑾挑唇譏諷的輕笑了一聲,他滿不在乎的說:“嘖嘖,你竟然還是一個善良的人。我簡直看不出來。”
言曦:“……”
她站在池瑾的麵前,風吹過揚起言曦薄薄的外套,言曦的眼睛一點點的暗淡下去,她仍然心存幻想的說:“可不可以……”
池瑾沒有回答,直接轉身走了。
言曦忍了好久的眼淚,就在這一瞬間掉了下來。雖然之前她也好希望吧柯鳴殺了,可是到底柯鳴沒有殺了池瑾,反倒是池瑾竟然利用她抓住了柯鳴。如果不是她執意來看池瑾,柯鳴怎麼可能被池瑾抓住。
言曦心裏難受的更加厲害了。言曦洗漱完畢以後站在落地窗前看了一眼漆黑的一顆星星都沒有的夜空一眼,隻有床和椅子的房間會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