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時候外麵忽然下起了雨,言曦沒有睡覺而是一直站在窗戶邊看著外麵。柯鳴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已經很晚了,外麵的雨竟然這麼大了。言曦想到剛剛顧安笙離開的模樣,心裏一陣難過,經過這一晚,顧安笙大概再也不見想到言曦了吧。
她和顧安笙是一起長大的,說自己不難受那是假的。哎,早知道事情會變成今天的這個樣子,言曦肯定打死也不敢惹是生非。
言曦抓了抓腦袋,發了一會呆以後,終於感覺自己有些困了。她打了一個哈欠,躡手躡腳的回床上睡去了。
大概淩晨四點多的時候,言曦被人吵醒了。她睜開眼睛,震驚的看著空蕩蕩的病房,嚇的一個哆嗦。
不對啊,她剛剛明明聽見有人在喊什麼啊。
言曦感覺哪裏怪怪的,她連忙深深吸的吸了一口氣,一下子就怔住了,這個味道有點像那種迷魂香的味道,她從床上坐起來,看見沙發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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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小子還挺沉!”一個人將肩膀上麵的麻袋從自己的肩膀上麵取下來,扔在地上。
走在他前麵的人是一個穿著夾克,帶著黑色鴨舌帽的高個男人,看的出那個男人進度那鍛煉自己的身體,所以他的身體看起來十分的健壯,肌肉的線條十分明顯。
那人回頭,鴨舌帽下是一張十分熟悉的臉,此人正是餘南。
那人問:“餘秘書,我們是將這小子殺了還是扔海裏喂魚?”
“殺人殺人,整天就知道殺人!”餘南將頭上的帽子取下來,十分生氣的打了那個人腦袋幾下,他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搞得跟黑社會一樣,成天把打打殺殺放在嘴巴邊。”
那人捂住腦袋,十分委屈的說:“我們和黑社會怎麼不一樣了?我沒說錯啊,難道說我們先生真的打算走白道了?可是我們這門多兄弟呢。如果先生走白道,就憑我們的那些數不的仇人,我們會死的。”
“一天飯的多,操心的事也多,”餘南將麻袋打開,露出柯鳴白皙的臉,他冷冷的說,“你們這群白癡,怎麼會知道我們先生在想什麼。把這小子給我送船上去,送出國去。我們已經在海關特別交代了,我倒要看看這個小子怎麼回來。”
“這不是可以偷渡麼?”
餘南拿起手裏的帽子又是狠狠的幾下拍在那人腦袋上,“偷渡偷渡!我回頭把你送出去,你也給我偷渡回來看看!”
餘南對柯鳴的印象其實不壞,畢竟以前蘇煜最喜歡提起的人就是柯鳴。說這人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對手,被蘇煜那個變態當成對手的人,大概也不會差到那裏去。所以現在能離開就離開吧,待在言曦身邊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畢竟以後……
餘南站在岸邊,看著船漸漸開走。站在他身邊負責抗麻袋的那個人摸著腦袋說,“我們真的就這把柯鳴送走了嗎?柯鳴的父親可是我們的敵人。而且先生之前不是很不喜歡柯鳴嗎?為什麼現在又要把柯鳴放了。”
餘南看著海麵,麵無表情的說:“大概先生忽然想通了一些東西吧,或者說還是不希望某些人不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