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來是真的餓壞了,竟然會覺得泡麵很好吃了。言曦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今天自己出來一天竟然都沒有吃東西。她不由的想到之前約瑟跟自己說的話,說的可真對呢。其實她一直都被人保護著,不管什麼時候不管在哪裏都被人好好的保護著。
從來沒有自己一個人吃過什麼苦,包括在第三世界的時候,都一直被池瑾保護的好好的,雖然偶爾會遇到一些危險,偶爾也被人綁架,但是那些東西其實根本什麼都算不上。
言曦又想到之前他們說池瑾身上的傷,那天晚上池瑾命令人懲罰那些人的時候,言曦有過好幾個瞬間都以為自己在地獄,但是池瑾竟然是被人用刀傷害的嗎?
拿著一把刀,傷害著一個人所有的筋脈,都是身體上最疼最敏感的地方,有些地方是不小心撞到了就會疼的痙攣的。
這些全部都是因為她麼?
言曦看著自己的手,曾經的無數次池瑾都拉著這雙手,十分溫柔對她說:“言曦這一輩子我一直陪著你好不好?無論生老病死。”
可惜到底還是她先放開了那雙手,所以她有什麼資格對池瑾說什麼。一切都是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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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瑾坐在車裏,麵色十分冷漠的看著前麵的街景。他似乎在一條小巷子裏麵,前麵是橘黃色的燈,這條巷子裏麵種滿了銀杏。餘南偶爾會扭頭看池瑾一眼,看吃驚那一直如此冷漠的看著外麵,餘南終於說:“您不出去嗎?”
“幾點了?”
“馬上快要十點了。”
L國帝都的夜晚都是很冷的。池瑾看了外麵一眼,還是沒有下車。餘南看著外麵神情有些冷淡,他過了好一會才用隨意的語氣對池瑾說:“先生,有很多東西不是我們可以選擇的,既然實在做不到放手就隨心走吧。”
池瑾聽見這句話,迅速扭頭,十分驚訝的看著餘南,他的眼睛漆黑的可怕,像是宇宙裏的黑洞一般。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放不開她嗎?”
“我以前一直都將蘇煜和溫言那件事情放在心裏,我覺得我總有一天要找言曦問個輕清楚,或者是直接要了言曦的命。可是自從上次遇見白嵊以後,我忽然發現也許離開這個世界對蘇煜和溫言才是最好的。”
“……”池瑾沒說話,隻是仍然神情冷漠的看著外麵。
“你是原諒了?”過了很久很久,池瑾才冷漠的說。
餘南忍不住輕笑出來,他搖頭,看著前麵淡淡的說,“我怎麼會忘記呢,隻是覺得人是個很神奇的動物。很多時候我們做的都和心裏想的不一樣,不是我們做不到,而是因為現實真的有很多東西不讓我們做到。所以何不任性一次呢。”
池瑾說:“不要說這些奇怪的話。”
“我最近想了很多東西,”餘南不顧池瑾的話繼續說,“我想起了我們小時候,我以前從來不知道我們為什麼存在,從來不知道為什麼我們要學那些東西。”
真的是噩夢一樣的回憶,他們一直機械的被動的去學習那些東西,他們的每一個老師都是年紀特別的大的一些資深教授,上課從來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