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瑾身上的衣服和言曦的一樣,濕的還在滴水。那麼深,那麼大的一條河,池瑾是怎麼把她弄上來的?
言曦想到這裏,大腦像是忽然閃過了什麼,她立刻掀開池瑾的衣服。池瑾身上的繃帶也已經濕透了,上麵有斑斑的血跡。
言曦的手指微微發抖,她立刻將池瑾的襯衣完全解開,之後將池瑾身上的繃帶解開,池瑾身上的傷口已經被水泡的發白了。傷口看起來比平時還要觸目驚心。
怎麼辦?怎麼辦?
言曦的大腦在這一瞬間立刻就空白和混亂了。言曦在這一瞬間,突然明白了為什麼醫生不能給自己的親人做手術,大概是因為在乎,所以會影響自己的判斷。言曦哭了十多秒鍾才想起,這裏是郊外。
這裏應該會有不少治療傷口的傷藥。言曦將池瑾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然後扶住池瑾就開始走。遍地都是野草路十分的難走,而且很多草十分的鋒利,人一過去,露在外麵的皮膚立刻就被割破了。但是言曦曾經和池瑾都做過訓練,在荒郊野外生存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言曦一隻手拿著從池瑾身上拿出來的匕首,一隻手扶著池瑾往樹林深處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太陽升起來的視乎,言曦終於看見了自己要找的藥草。她小心的將池瑾放到地上,然後拿著匕首,慢慢的將那些藥草全部弄下來。
這裏的藥草遠比言曦想象中少很多,言曦將那幾株藥草采了下來,拿起一株直接放到了自己的嘴巴裏,她用力的將藥草嚼爛。那一刹那,一股子怪味傳了出來,言曦差點沒有忍住直接將藥草吐了出來。
她忍住想吐的衝動,將藥草迅速嚼爛以後,立刻敷到了池瑾的傷口上。大概是因為藥有很多的刺激性,池瑾難受的哼了一聲。言曦繼續嚼下一根敷到了池瑾的傷口上麵。
大概五分鍾以後,言曦才終於把池瑾的傷口處理好。言曦看了周圍一眼,這裏是地勢比較高,可以看見周圍的一切,地勢也相對平坦,所以把帳篷搭在這裏也算是很不錯的。現在看池瑾的情況,他們是肯定不能走的。
言曦握緊手裏的刀,把池瑾還有池瑾的濕衣服一起弄到太陽下麵。她握著匕首將到下麵開始砍樹木。
她砍了六根比較大的樹木,又弄了很多手臂粗的樹木,還有很多的樹木一起弄到池瑾的身邊。言曦在將四根大的樹木固定在地上,然後又用兩個粗的樹木固定在兩邊,之後將手臂粗的樹木放到兩邊,小樓就算是搭好了。言曦將樹葉鋪到上麵,之後又弄了一個棚子放到上麵。整個過程說起來簡單,但是言曦幾乎是弄了整整一個下午,要到晚上的時候,言曦才算將所有的東西全部弄好。
弄完之後,言曦十分氣憤的坐在地上,狠狠的踹了幾口氣以後,立刻將池瑾弄了上去。之後她找了很多的大木頭又在池瑾身上找到了打火石,將火點燃以後,天已經黑了。言曦子啊他們的帳篷周圍弄滿了火堆。之後,她也爬上了帳篷。
她看著池瑾,在火光的照耀下麵,池瑾的臉似乎是紅潤了那麼一點點。言曦伸手,池瑾的額頭還是十分的燙,但是似乎沒有之前那麼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