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曦聽見這句話,一下子睜開眼睛。她十分不可思議的看著池任。池任也正好看過來,他的眼睛裏麵有一絲可怕的冷漠,言曦叫出來:“那是你的兒子啊!池瑾是你的兒子啊,池瑾是你用二十五年培養出來的人啊,你怎麼可以……”
“我怎麼可以?言曦,你以為全世界都應該和你一樣嗎?愚蠢,池瑾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是即便是人才,不聽話,要著有什麼用。”
那個雇傭兵已經過去了,言曦一下子撲出去她抱住那個人的腳,狼狽的哭出來,“不要過去,我求求你,不要過去。”
千淺站在一旁看著言曦,她始終沒有說話,隻是臉有些蒼白。餘南看著言曦,不知很多麼眼睛一紅。他伸手抓住池任的褲腳,十分艱難的說:“先生真的很努力的在完成你給的所有的任務,求求您,不要這樣對先生。”
在池瑾的世界裏麵,很多人都隻是一個活著的生物而已,可是池任在池瑾心裏不是的,池任在池瑾的心裏是真正意義上的人,要是被自己最尊敬的人下命令殺了,估計會死不瞑目吧。
池任沒有回頭看餘南,他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言曦,他咬著牙,十分冷漠的說:“我本來以為池瑾會聽話,會殺了你,可是池瑾沒有做到。不僅沒有做到,反而還一次次的救你。言曦,你是不是很得意,我辛苦教育了二十多年的孩子竟然這麼喜歡你,喜歡你到了一次次的違背我的命令,我真的很擔心會不會有那麼一天,池瑾會調轉槍頭對著我。”
言曦沒說話,她隻是眼睛通紅的看著池任。池任的臉上慢慢勾起一個殘忍的笑容,“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如果你做到了我就救池瑾,要是你沒做到,我就殺了池瑾還有你。”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池瑾?你是池瑾在這個世界上麵最尊敬的人,結果你把池瑾當做籌碼嗎?”言曦忍無可忍的大叫出來。言曦覺得自己心髒好疼,疼的自己都要呼吸不上來了。池瑾一直那麼尊敬池任,甚至把池任當做自己畢生學習的目標,可是……可是池任竟然把池瑾當做一個籌碼。
他那麼努力就是想讓池任多喜歡他一點,他曾經說,小時候大家都在一起訓練的時候,我都很努力,就是想得到他的誇獎。有時候哪怕是一個微笑自己這半個多月所有的痛苦和汗水都不算什麼了。
因為沒有母親,所以池瑾是用了自己所有的真心來對待池任的。
他一直以為池任之所以對他那麼嚴格,都是因為愛,害怕自己以後在實戰中受傷,所以一直那麼那麼努力。可是一切都是謊言啊,池任之所以那樣對池瑾,完全是因為池瑾本身就是一把利刃,一把可以插進敵人心髒的利刃而已啊。
池任不屑的說:“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的多麼荒唐,什麼感情啊,看的那麼重要。言曦,你是不敢了?你是害怕輸了,自己會死嗎?”
“什麼遊戲?”言曦閉上眼睛,有些疲憊和絕望的說。
池任說:“這個遊戲很簡單,就是如果今天你選擇救池瑾,這輩子你就再也不能和池瑾在一起。池瑾不是喜歡你嗎?不是喜歡你,喜歡到可以違抗我的命令嗎?那麼你就永遠不要和池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