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尋的臉比言曦以前看過的任何的一個瞬間都要冷漠。言尋走到聶局長身邊,他伸手扶住聶局長,他說:“老聶別擔心,害死晴子還有俊子的人我們遲早會抓到的。”
說話的時候言尋的眼睛一直看著池瑾,似乎是想要將池瑾看透。
這時候從車上又走下來兩個穿著警服的人,他們將聶俊子直接抬走了。聶俊子被抬走的時候,言尋帶著聶局長也轉身就走。整個過程言尋都沒有和言曦說過一句話,即便是知道言尋會這樣言曦還是忍不住難過。她忍不住哭出來,“父親。”
她喊言尋的聲音裏全是顫音和絕望。
言尋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他隻是用十分冷漠的聲音說:“你忘記了嗎?從上次開始我和你就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了,我不是你的父親了,你也不是我的女兒了。我們之間現在就連陌生人都不如了。”
言曦站在那裏,看著言尋將聶局長帶走,海風吹過來,似乎吹進了言曦的心裏,言曦竟然感覺自己的心髒都是冷的,冷到了自己的心裏麵去。
眼看著言尋就要上車,言曦幾乎是想都沒有想的就立刻衝了上去,她拉住車門,看著坐在車裏麵神情冷漠的言尋說:“您是我的父親還是顧安笙的父親?從小到大你都說虧欠我,可是你到底虧欠我什麼?是虧欠一直沒有陪著我,還是虧欠在您心裏,顧安笙比我重要。”
“小時候別人都說我沒有媽媽,可是我從來不覺得難過,因為我總是說我有一個很厲害的父親,可是到了現在我就連父親都沒了嗎?我一直都很聽話不是嗎?您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您讓我一直要聽顧安笙的,要把顧安笙的生命看得比自己都重要,我都做了。可是為什麼在您心裏,我還是什麼都不是?”
“我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我不過是出生在一個不普通的家庭。我和哥哥都很努力的按照您說的做了,可是為什麼您海慧寺要這樣對我們?我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
言曦抱住車門哭出來,她哭的越來越大聲,最後幾乎是抱著車門坐在地上在絕望的哭了。可是言尋沒有下車,他隻是神情清冷的看著前麵。在後麵一直看著的池瑾終於看不下去,走過來,將言曦拉了起來。
言曦哭的一起在不停的抽泣了。池瑾過來的那一瞬間,言尋終於扭頭看了過來,隻不過看的不是言曦而是池瑾。他的眼睛很黑,很凶,帶著擋不住的煞氣。
“你就是池瑾?真是久仰大名。”
池瑾沒說話,隻是拿出紙巾在給言曦擦眼淚。但是言曦的眼淚是擦不幹淨的,因為言曦聽見言尋的聲音時,眼淚掉的更加的厲害了。
池瑾歎了一口氣,冷漠的盯著言尋說:“對於言將軍的名字,我才是真的久仰。”
言尋說:“最好今天的事情不是你做的,不然我一定親手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