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依然緊緊的握著我的手,有些炙熱滾燙。磁性的聲音裏帶著些暗啞:“這就是我說的機會。”
又一次的沉默。他抬著頭看著我,因為月光與樹影的關係,以他那高挺的鼻子為分界線,他的一半陷入陰影中有些暗淡,另一麵的眸子卻是格外的明亮。在這光與影的交織中給人一種異樣的情緒。
熱氣順著我的脖頸間再次上串,讓人有一種自燃的錯覺。
我用力的甩開他的手:“白敬,你混蛋!那是我的初吻!”
他的瞳孔有些微微放大:“初吻?”
我突然怔在那裏。初吻?為什麼我會這麼說?腦子裏再次快速閃過一些畫麵,依然和以前的幾次一樣,快的讓人捕捉不住,最後依然回歸於一片空白。
白敬再次上前握住我的手,整個人便陷入了光的一麵,似乎有些喜悅,又有些歉意,唇角彎起,語氣裏帶了點急切,難得的失態:“對不起……我沒想到那是你的初吻……我……”他頓了頓,極為正式的注視著我,一個字一個字的蹦了出來,“白晶晶,我喜歡你。”
當一個女生被強吻後又遭遇表白是什麼反應?如果是小白文,女主應該是瞪著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嗦著指頭歪歪頭:“歐尼桑,你在說什麼?”如果是女尊文或者女強人,大約會斜著眸子,不懈的撇撇嘴:“就你?洗洗早點睡吧!”如果是種馬文,美麗的妹子可能會一臉的嬌羞的說:“你既然吻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明天就跟我回家見我爹吧!”
打住!打住!
腦中突然反應過來,他剛剛那番渡劫的話。我隻覺得心髒的位置似被一根小針紮了一下,沒有什麼太大的疼,卻總讓人覺得不舒服。
我皺起眉頭,嗤笑了一聲,道:“你這是做什麼?就因為你師父說我是能幫你渡劫之人,是你的命定之人?”
我的手突然感到一陣疼痛,我低頭,白敬似乎沒有發現自己的用力。他咬了咬下唇,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眼中帶著莫名的深意。
“白晶晶,我是認真的。我白敬從來不會顧慮什麼劫數什麼命定。若當初遇著的是其他人,我絕不會說出這番話。”
“可是,”我不自覺的移開自己的目光,“我們相識還不到一個月,哪來的那麼多一見鍾情……”
“我也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他自嘲的笑笑,“可能是上輩子我也喜歡過你或者虧欠過你吧……”
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泛起了魚肚白,早起的不知名的鳥兒發出“咕咕”的叫著,一陣風吹過,樹葉沙沙的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