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寧聽著燕子楓的話語,幾近失態的搶步到燕子楓麵前,搖著她的身子問著:“你說什麼!雁兒,雁兒她在哪裏?她在哪裏?”
燕子楓的身體原本就不怎的好,給他這樣一搖,倒是真的給搖的了個頭暈眼花。他伸出手弱弱的想揮開燕子寧的手,可他病中人的力量哪能能抵的過燕子寧一個武將的力量!他的臉色煞白,一旁的予鶴再忍不住,側擊一掌,力量不多不少的,正好將燕子寧的身子彈開,這樣既傷不著燕子楓,也傷不到燕子寧。
予鶴隻身護在燕子楓麵前,勉強有禮的說著:“寧王爺請注意身份,我家殿下身子不如王爺這樣好,禁不起王爺這樣折騰。”
燕子寧腦門一黑,他也知道他這樣有些過了,“七弟,是六哥對不住!我隻是聽著能有她的消息便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了。”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這樣的小兒女情懷了,竟然隻為了她的一點可有可無的消息都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這太不像他了!
可他,也不想控製住自己!如今他什麼都不想計較了,她並沒有把東西真的交給燕子晗,或許……她也是有苦衷的……是他先前不肯聽她詳說。
燕子楓大喘著氣,似乎還沒有緩過勁來,予鶴沒來由的心疼著他,一邊給他順著氣,一麵替他說著:“那姑娘正在殿下的皇子府上,若是王爺能對她存點憐惜,倒不如去看看,先頭那會,她還跳湖自殺來著……”
跳湖自殺!
燕子寧心頭一痛,雙拳緊握,骨節間因用力過猛竟都泛著白色,其間也不斷的發出“哢哢”的響聲,“她……她現在可好?”
“不好。”予鶴很直接的說著,“不說話,誰也不見,隻成日的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殿下擔心她還會有想自殺的舉動,便派了人寸步不離的守著。”
燕子寧這一麵正在心痛難過,子冉卻帶著沉魚跑到王府來了。
“六哥,咦?七哥也在這裏?”子冉這些日子都與沉魚膩在一起,沉魚真真是個能勾了男人魂的,子冉自和她在一起,便沒了個主意。今日也是好容易想的起來看他六哥來的。
燕子楓隻勉強淺笑著點了頭算是回禮了,隨即有咳心咳肺的咳了起來。也沒的功夫去注意那與這落雁長的極其想象的沉魚。
燕子寧半眯著眼打量著沉魚,雁兒說過是為了救這個女人才屈於燕子晗的淫威之下的,他左看右看,橫豎是和之間見她的感覺一樣,十分厭惡!分明是幾乎完全相同的臉,分明都是同樣可以冠絕天下的容顏,可他偏偏看著沉魚便打從心底的發出幾股子的厭惡。甚至,他覺得,看著她一樣都要讓他少活個幾天。
既然是為了救她的,那倒不如就問問她,她必定不是被燕子晗真正當做人質的!
燕子寧瞥過眼睛,再不看她,隻對著子冉問著:“她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女人?你最好給我說的仔細些。”
子冉還未真正的見過落雁,他隻聽過沉魚說是有個妹妹,但他並不知道那就女子就是燕子寧心愛的女人,他一時沒弄懂燕子寧是為什麼對著沉魚有這樣大的不滿,他以為上次隻是他六哥心底苦悶才對著沉魚態度不好的,可這回又怎麼了是的!他嘟囔著問:“六哥,怎麼了這是?”
“你和燕子晗是什麼關係?”燕子寧不再是問子冉,而是鷹目瞪視著沉魚。他幾乎是在逼視著沉魚,讓她必須說出實話。
而沉魚,確實被他的眼光給嚇到了,她往子冉身後躲了躲,又拉著子冉的袖子怯怯的喊著:“冉……”
燕子寧不消多問心底便也明白了,不想多去問,他相信子冉是能處理好這許多事情的。而眼前這女子,看上去便是與雁兒截然不同的。雁兒如冰,需要一層層的將她溫暖,融化成水,之後她便會完全的將你包圍住,你就是她的一切!可這沉魚不同,她似乎天生就是團火,男人們都該圍著她,又她來溫暖他們的心。
可他燕子寧無論如何的也不會被這樣的女人的迷惑了的!他看著她的臉,恍惚又想起了什麼,說著:“九弟,你既然來了,就替我在王府裏待上一會吧!我化做你的樣子,去七弟的府上有些事情。”他不太想告訴子冉,落雁在七弟府上的事情,也不知是為了什麼,或許就是這個沉魚讓他心底起了疙瘩。
他倒是想讓子冉離開沉魚,隻是他心底更清楚,陷入了愛河的人都是不可理喻的,他的話,子冉也不見得能聽進去。他自己是這樣無可理喻的,子冉也絕好不到哪裏去。
子冉倒也不在乎替著他六哥在王府裏多待一會兒,他相信他六哥急著要出府一定是有要事的,現在不與他說,待他忙完回來了,也會細細告訴他的。隻是他沒想通,他七哥從來都是個不問世事的人,身子骨也不怎的好,怎麼這會子能跑到寧王府裏來,還能說動六哥去他的皇子府裏商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