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楓倒也沒的多做什麼,隻是讓了予鶴拖著燕子晗走,去往聽雨軒那邊,瞧瞧落雁的情形如何了。
而燕子寧這頭,他疾步跑到了聽雨軒,可聽雨軒前,卻見著沉魚與晨曦正在爭鬥著。
沉魚眼瞧著晨曦要進去救落雁,如何的都擋在晨曦身前不讓她進去。她知道,若動手,她怎樣都不是晨曦的對手,所以她使勁了一手段來攔著不讓晨曦進去。
晨曦確實也是不好先動手的,況且沉魚曾經是他的未婚妻,他也不會對她動手的。
這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很無能,眼前的女子,曾是他的未婚妻,不論他是喜歡與否,怎能是她甩下了他,奔向別人的懷抱呢?這也就不說了,他現在是為了救他所仰慕的女子,可沉魚卻在這個時候過來搗亂了,這到底算什麼?
按理說,她是沉魚的妹妹,他是她的未來姐夫。雖然這件事情可能是完全不能的了,但他心裏卻還是會覺得別扭。
他對著沉魚無法下手,可看著她在裏麵昏厥了,他又是心急如焚的想進去救她。他處於兩難之間,難道是要對沉魚下手麼?
而就在這時,燕子寧衝過來了,他見著沉魚左右阻攔,一把拉著她的手臂往著旁邊一扔,管不得沉魚的死活,隻立刻衝進了聽雨軒。
晨曦看了眼重重跌在地上的沉魚,他不想去管她。咬牙,不看,隨著燕子寧之後便進了聽雨軒。
“雁兒,雁兒……”燕子寧極其不安的大叫了兩聲,可她卻是聽不到一樣的,怎麼都沒有醒過來。他隻得先忙著去解開她渾身的束縛。
她全身都是被麻繩捆著的,這倒也沒的多少苦,隻是她的手腕處卻是因著長時間被麻繩勒著,又高吊於房梁之上,給活活的磨破了一層皮。
燕子寧小心的解著她手臂上被緊捆著的麻繩,生怕著給她再弄破一點點。
她身上還直直的插著兩更弓箭,他甚至不知如何下手才好,若是他在戰場上受了這樣的傷,忍痛把箭頭取出來就是了,可是她,她能受得了那樣的痛嗎?那可是比被弓箭射中還有疼痛萬分的。
“讓我來看看。”晨曦適時的打斷了燕子寧的思路。
他的三指探上了落雁血肉模糊的手腕上,貼著,感受了一下她的脈息,又從懷裏掏出了一種白色卻散著幽藍色光芒的幹花,將那奇異的幹花捏碎,遞給燕子寧,示意燕子寧喂她吃下去。
燕子寧接過那粉末狀的東西,不解的問道:“這是什麼?”他與這晨曦不熟,並不能確認他不會傷害雁兒。況且,這幹花看起來十分玄乎,他並不知道這幹花是做什麼用的。
晨曦似乎沒有想到燕子寧會不相信他,隻是說道:“這是蘭葩,是我洛迦族的療傷聖物。你取了水來,將這幹花粉末倒與水中攪拌,待攪拌均勻了,便可喂殿下服下了。”
燕子寧看了他的眼睛,半分相信的點了點頭,取了水來,先是將那粉末狀的東西撒進了茶盞中,取了東西隨便攪拌了兩下,便捏開她的嘴,往裏倒了一些,可她怎麼也咽不下去,看著那號稱療傷聖物的蘭葩被她一點點的吐了出來,他有些急了,沒的辦法,想自己喂她,卻又看著晨曦在這裏,他又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她是他的妻子,可若是在別的男人麵前這樣,他還是有些放不開。抬頭看了晨曦,晨曦似乎的很明事理的點了頭,笑笑的走了出去。
燕子寧這下是沒了顧忌,一口吞下了那混合著粉末的水,托起她的腦袋,吻上了她的唇,一點點的將那療傷聖藥喂進了她嘴裏。
可這到底是療傷的藥,她身上到底是插著兩支箭的,這箭頭無論如何的,都是必須取出的,燕子寧咬了咬牙,狠下心替她取出了箭頭。
或許是因為她正昏厥著的,她隻是擰了擰眉,倒也沒有痛叫出聲。
他倒是聽到了外麵予鶴的高呼,“女賊,休跑!”
原來,燕子楓與予鶴到了聽雨軒這頭,正逢著晨曦從裏頭走了出來,子楓便上前問了情況,誰也沒去多在乎沉魚。
可誰曉得,就在這當口的,沉魚竟突然施了秘術,在燕子楓和予鶴都沒反應過來之時準備將燕子晗給帶走。
也就在這個時刻,風雪山莊裏竟突然湧現出大量的黑衣人,一名中年女子竟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間,飛身一躍,一劍插進了沉魚的胸膛。
“噗”沉魚對著天空狂噴著鮮血,身子逐漸軟了下去直至最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