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臣想想都覺得憋悶,胸口憋得,呼吸都帶著一種焦灼,仿佛要燃燒了一般。
??拿了酒瓶子的碎片比著蜘蛛男動脈的位置,拿手捏著蜘蛛男的下巴,看著仍然雙眼無神,神遊天外的樣子,張虎臣心裏暗罵了一聲,舉手切了下去,玻璃碎片,輕易的就切開了蜘蛛男子脖子上的動脈,鮮血仿佛泉水,一股股的冒出來,而這蜘蛛男,渾然不覺,自己的生命,距離死亡隻有一線。
??將這蜘蛛男子丟在一邊,抓起了脖子上有十字紋身的小子,將他的腦袋按在了茶幾上。
??無知覺的搖著身體,嘴巴裏流的口水,將桌子上的粉末打濕,張虎臣將他的脖子朝向了沙發,仿佛殺雞一樣,玻璃碎片,橫過了他的喉嚨,劃過一個圓潤的弧線,以血色塗裝。
??喉嚨間血跡噴灑,十字紋身的男人也在挺動著身體,不知道幻覺裏麵看到的什麼。
??人體裏的鮮血占有體重的百分之八,書上是這樣寫的,但是能夠流出來,隻有一少部分,就算是這樣,血液的足夠將包間裏麵染成了地獄。
??張虎臣將瓶子碎片,塞回來了自己的儲藏箱,抱著肩膀,在這昏暗的燈光下,看著兩個仇人,扭動的身體逐漸的停擺,鮮血染紅的地麵,仿佛地獄的焦灼荒野,鮮血平原上的風景,仇人滅亡的快感,並沒有將自己的壓力釋放,反抗的不夠激烈,沒有激情啊!
??這仇報的,還真是無聊啊!
??利索的脫了衣服,拿著衣服抹了手上的血,個人儲藏箱子裏麵,換了一身類似的行頭,根本就不擔心這房間裏有攝像頭,這幾人既然敢在這裏**,就絕對不會存在安全問題,這樣的房間,必然就是安全房,每一個娛樂場所都要有這樣的地方,以方便自家老板使用。走出了包廂,坐著電梯下樓,回到了自己訂的包廂,幸好買衣服的時候,多買了些,否則,現在滿身血,還真不容易混過去啊!
??這一次出去,滿打滿算也就十分鍾,張虎臣將剩下的酒開了幾瓶子,灌進了肚子裏去,起身走出了房間,打發開糾纏的啤酒妹,出了大堂,來到了大路。
??看著悄無聲息跟上來的大貓,張虎臣點了煙,歎息了一聲。
??原本自己多麼憤怒,但是,看他們這樣子,死不死的,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
??將自己心裏的屈辱還了回去,冤仇了解,也就是了。
??張虎臣不想給路上的攝像頭拍到,就走進了邊上的黑巷裏,身邊三隻大貓揚頭挺胸的跟在身後,穿過舊小區,回到了自己的出租房。
??那邊ktv裏,已經亂成了一團,保安室的人接到通知,已經半夜十二點半了,是一個在螞蚱的包房裏麵,粉沒嗑多少,就給張虎臣一耳光給抽在臉上去的女子。她迷糊著醒過來,睜眼見到的,就是滿地的血腥。
??地麵上到處都是猩紅的痕跡,仿佛有尖笑的魔鬼,追逐著氣味在房間裏麵穿行,這是一場血腥的盛筵,這是一場複仇的演出,隻是這盛筵無人品嚐,這演出無人欣賞。
??那個給滿地鮮血,死人的屍體給嚇壞的陪酒女郎,精神沒有錯亂就謝天謝地,怎麼也記不起來自己經曆過的一切,大腦保護性的,將這段記憶給屏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