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注定的...失敗(1 / 2)

??馬戰之中,撞陣為先,必有勇力者突破陣頭,撕開敵人隊列。

??架馬狂衝,連人帶馬摔進敵人陣列不過等閑,這是必須用人命挑開的缺口。隻是,這一次,敵人的陣列卻並沒有完全堵上。

??縫隙裏,兩個山賊的嘴唇都咬破,胸口處鑲嵌著兩隻薄刃飛斧,這是大遼騎兵裏,最為凶悍的投擲武器。什麼時候投出來的,張虎臣也沒有印象,剛才情緒太過激-蕩,沒有注意。

??這種滾動型的武器,隻要方向正確,就不怕殺不到敵人。

??這兩個山賊也是硬骨頭,硬是拿牙咬了韁繩,伏低了身體,抱緊了馬匹的脖子,一聲不坑,策馬前出,超出隊列,拿生命去撞擊敵陣。

??距離十步,張虎臣伏低身體,長槍前指,被騎隊攜裹著,衝向了勉強站定,有些呆滯的敵人陣線。

??眼看著那兩個胸口中了斧頭的兄弟,直接將疏漏出處的防禦,破開了兩個缺口,這是兩個傷重的兄弟,用生命換來的機會。潘六麵無表情的揮刀劈斬,當先衝進了敵人防守隊伍,既然準備開仗,就有了損失的準備,隻是多少而已.

??特殊造型的,加長的樸刀,隻在手裏一橫,隻靠馬匹的速度和衝擊力,就楔進了敵人的鬆散隊形,刀鋒的銳利,隻需要策馬跑過,就足夠對敵人的鬆散隊型,造成巨大殺傷。

??鮮血噴濺,人形的物體亂飛.人在馬背上連續顛簸了幾下.

??人與馬,加上戰鬥器具的重量,起碼超過五百斤,以時速六十七公裏的衝撞而來,隻要碰上了,基本就是肢體亂飛。

??這個速度之下,噴-射出來的鮮血激蕩,打在臉上都火辣辣的疼,長槍根本就沒機會連續挑人,張虎臣可沒練過這樣的馬上技術,所以,第一下就丟了長槍,否則他自己都要掉下去,下場自然不用多說。還好,跟張虎臣類似的,也有幾個,他們都迅速的拔起身邊的短兵,反手握在手裏,隻管打馬前衝,有倒黴的衝過來想要占便宜,往往都是給伸出來的鋒刃,給切開身體的某個部分,運氣好的,隻是傷口,運氣不好的,丟掉的就是生命。

??殺透敵陣以後,隻潘六自己,就切了十名以上的敵人,這刀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成,揮舞後,隻要敵人靠近的,人馬皆裂成兩斷。

??如圓錐形的衝擊隊型,仿佛穿了眼的沙袋,散亂的隊型分裂開,卻也隻是表麵現象,隻是稍微聚攏,就合成兩條彎曲的弧線。這些飛雲旗的騎兵,絕對是精銳裏的精銳,隻這手聚散由心,就足夠當得上這個稱呼。

??左右分開的騎隊,分別由羅大嘴與何老蔫帶領著,調整著攻擊的線路。

??從這個時候開始,就是自由獵殺了。

??別看何老蔫是個不起眼的老漢,仿佛常年侍侯莊稼的農民,隻看他手裏揮舞的盾牌與短槍上的血跡,就知道這一樣是個勇猛的戰士,能當一隊之長,隻是穩妥可絕不成事。

??從兩條騎隊彎曲的弧線上,就能看到,兩人風格的不同,羅大嘴雖然隻帶了四十幾個人,也依然分成了兩隊,自己親自帶了一隊人,朝車隊衝擊,護著他側翼的,自然就是輪著雙鐧的王海東,臉上不知道那裏來血跡,大呼酣鬥,甚至比羅大嘴衝的還要靠前;另外十幾個,則在三十步之外,驅使著坐騎小步的奔跑著,饒著橢圓形的圈子,騎弓如電,每一次上弦拉弓後,總有一名商隊的戰士倒下。

??何老蔫則是將隊伍分成了幾個不同的波次,每次十到十五人,仿佛刀削土豆,每撲上一次,就要從商隊的防禦裏麵扯下一層,傷到幾個人,沒等內層防禦的人準備好,下一批又到了,這一次,又會傷到幾人,隻是一眨眼的工夫,商隊的防禦層就給扯得如同破爛的窗簾,已經露出了最鮮嫩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