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熱的氣息裏,瞬間就給殺意灌注,仿佛一個充滿了氣的球體,壓力之下,隨時會爆開。
又是玩毒的,自己怎麼就跟這樣的人,抗上了呢!想想苗太虛,張虎臣就一頭一背的冷汗,隻一次,就足夠記憶深刻。如今見到這矮小的老頭,心頭更是壓力巨大。
那時候有黑雲嶺上的兄弟,現在,這三個護法,也不知道,能抗多久?
是要本著三名護法,抵死決戰,還是要腳底抹油,自己跑路先?張虎臣有些糾結。
“辛老哥,這小子看來,已經知道了咱們的路數,趕緊打發了他上路,大熱天的,找個陰涼的地方吃酒才是!”壯漢雙錘一擺,踏不上前:“小子,讓你死個明白,這位辛赤龍老哥,江湖人稱八臂神猿,可是麵黑心狠,落到他的手裏,隻怪你今天運道不足,出門沒拜菩薩。”
“腆了張老臉,還想裝嫩,想要去賣屁股麼!想要動手就趕緊上來,爺爺沒功夫陪你浪費時間。”
張虎臣很少見的,嘴裏一直都尖刻的不饒人,就是想要引動這兩人心頭生火,好有機會逮了破綻,好一舉斃敵。
隻是,這兩人也是老江湖,怎麼會給這毛頭小子的三言兩語就壞了心情,當下這壯漢在前,老頭在側手,朝這邊壓過來。
江灘還沒走盡,就遇到了這兩個殺神,今天,真的是出門沒看黃曆麼!
抬頭看看陽光的位置,張虎臣深深的吸了口氣,既然逃不掉,躲不過,就看看,誰能堅持到底,血染荒沙。
沉重的腳步,在軟沙灘裏,留下一條串深深的印記。身材壯碩的宮玉樓,就那麼沉穩的向著張虎臣逼近,就仿佛,一隻堅固的石碾,在穀場上壓過。
隻有零星的微風在吹,灼熱的空氣,仿佛用炭火烤過。但是,再悶熱的氣息,也不如宮玉樓帶來的壓力龐大。
跟隨在張虎臣身邊的護法,甚至有一位,已經不自覺的,朝後邊退開了一步。
就是這一步,讓宮玉樓突然加快了步伐,笨重的身體,竟然如火箭點燃一般,猛的一竄,就殺到了近前。
氣機牽引之下,惹得宮玉樓狂飆突進。
人頭大小的錘頭輪起,帶著劇烈的呼嘯,朝著擋在張虎臣身前的三個護法砸了下來,錘頭還沒落下,就有鼓蕩的風在呼嘯,激蕩,仿佛這裏落下的不是錘子,而是炮彈。
能給李紀山看重,從千百名子弟裏麵,脫穎而出,這三個速成秘法催生出來的護法,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廢物。
呈品字形站位的三人,中間這個稍微退開一步,並沒有硬抗,也不敢硬抗,如此沉重的家夥,隻要正麵打上,鐵塊都得錘扁了,這就是重武器的變態之處。
中間的人一退,邊上兩人就圍了上去,但是,宮玉樓身體笨重,手裏可是兩把家夥,另外一隻錘,手裏稍微一擰,錘身翻卷,就蕩開了其中一個護法的攻擊,隻是稍微的挨碰上去,護法的白袍上,立刻就給口唇裏噴出來的血跡給染紅了,隻是一下,就傷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