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敬瑤的狐疑,我的慌亂,終究照片還是公之於眾。我舔著嘴唇將照片放到了她的手中,眼睛帶著些許擔憂的望著她,半晌後才輕吐出一句話。
“這是我從你爸那裏拿來的,你看看吧!”
齊敬瑤將照片接到手中,當她低下頭看的照片的那一瞬間,我看到是一雙顫抖的手。明明房間裏的溫度不低,可是她的手就像是犯了瘧疾一般不規則的抽動著。
照片一張一張被她扔在了地麵上,地麵上每多一張照片,我心中的擔憂就更勝了一分。我眯著眼睛時不時的望向她,想從她的臉上猜出些許端倪。可是我失敗了,那是一張平靜不起波瀾的臉色,如果不是她顫抖的雙手,我都無法感覺到這照片給她帶來了絲毫衝擊力。
房間裏麵沉寂的讓人呼吸都感到了壓力,除了牆壁上滴答的時鍾聲,甚至聽不到絲毫聲音包括呼吸。
這壓抑的沉靜讓我背後流下道道冷汗,直到齊敬瑤將最後一張照片都仍在地麵上之後,我才抿嘴瞟了她一眼道。
“你相信麼?其實這照片上的內容……”
“啪!”
迎麵而來的是一個響亮的巴掌,我看不到我的臉上是否有手指的印記,卻能夠感受到那火辣的疼。齊敬瑤的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掛滿了淚痕,我想要解釋,可是她卻不給我機會。
“王博,你好樣的!”
這是她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當這句話的尾音都消失之後,她也消息在了我的視線內,沒過多久,我的身後就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我知道齊敬瑤要離開我了。
這一刻,我竟然不敢回頭,我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顏麵去麵對她,與此同時我的心中也泛起一道悵然的苦笑。
我知道,我賭輸了。
明明,我不是一個合格的賭徒,為什麼我那麼喜歡賭呢?
“咣!”
用力合上上防盜門聲刺激著我的耳膜,我木然的坐在沙發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前方卻找不到能夠讓我眼神聚焦的地方。
我心中突然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齊敬瑤這一次可能真的要離開我了,我們兩個人真的結束了。
想到這裏,我莫名的站了起來起來回到臥室,打開那個隻有我一個人才有鑰匙的小櫃子。
一份用膠帶纏了十幾圈的信封被我拿了出來,緩緩的將膠帶用剪刀剪開,在這之後一張張照片被我拿了出來。
這是我在首爾的時候收到的那份快遞,上麵的照片是齊敬瑤和司徒明天的親密照。我本想將這份回憶永遠的壓在心底,可是今天齊宏的照片,還有齊敬瑤的離開卻在次刺激著我將它們拿了出來。
“明明那些照片都是假的,可是齊敬瑤卻不聲不響的走了!明明我的照片都是真的,可是我卻死皮賴臉的呆在她的身旁。到底誰信任誰,誰愛誰,結果顯而易見吧!”
照片被我在次收了起來,不光是將我自己的那一份,還有地麵上散落的那一份。我又找了一個信封,將所有的照片摻雜的在一起,密封在了信封中鎖在櫃子裏麵,隨後打開窗戶,將櫃子的鑰匙扔在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