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考發現妘瑾他們說悄悄話的行為,臉上不顯,隻是舉杯,“公子考請酒,大巫們請滿飲此樽。”妘瑾幾人隻好舉杯,有離合出聲,“謝酒,請公子考共飲。”灌下一杯酒的妘瑾很是鬱悶,這叫赴宴?這是來灌酒的,幸好自己引動巫力把酒都排出去,用火元力蒸發了。從遠處看,妘瑾的身後水氣蒸騰,倒顯得大巫在旁人眼中更是神秘。就這樣,為了不顯得失禮或者是有別的目的,總之是眾人輪番向妘瑾幾人請酒。鬱絕一開始還不用巫力,單純的在拚酒量,後來沒辦法也隻好開始用巫力解酒。不過鬱絕巫力深厚,直接在體內就蒸發了這些酒。這也就是修行火元力大巫的好處了,鼎位越高,巫力越深厚,火元力淬煉身體各處血脈,隨時可以在體內聚集火元力。
直喝到閎夭等人都紅光滿麵,宴席才散,閎夭安排了馬車送妘瑾幾人回去。喝了一肚子酒水,她們也沒什麼興致去遊玩了,坐著馬車直接回了巫殿。大巫們一走,姬考也告辭回去了,眾人在門口送走了姬考,又都回到了府中。早有奴隸收拾出了另一間屋子,眾人這次卻沒有喝酒,隻是吃些瓜果點心解酒。閎夭說出了自己觀察的結果,“今晚來人為兩對年輕男女,即便顏淵不來,由其弟子離合頂替,那剩下的三人是誰?”散宜生大口咽下茶水,抹了把嘴角的水漬,說道:“或許是年輕人胡鬧,隻是離合的玩伴罷了。”太顛搖頭,一臉沉思的樣子。“那三人皆是大巫,普通貴族子弟可沒有這實力。”眾人一時之間都陷入了沉思,妘瑾三人的神秘似乎給他們造成了極大的困擾。
姬發摩挲著下巴,“或許跟父親的那位客人有關?”姬發這話一出,眾人都陷入了沉思。他們都是姬昌的親信,自然知道最近是誰來了周國,大商帝乙的三子——王子受派來了信使。太顛開了口,“大商的王位爭奪總是想拖我們諸侯國下水,王子受並非長子,萬一他奪位失敗,我們就得承受下一任王上的怒火。何況,祖訓也是禁止巫殿和諸侯插手王位之事。”閎夭卻嗤之以鼻,“祖訓?哪次王位更迭沒有巫殿和諸侯國插手?隻是我們周國曆代君主賢德,護佑百姓,遠離是非而已。這次是非找上門了,我們有選擇的餘地嗎?”散宜生見兩人說話有了點火氣,趕緊調和,“你們別這麼說,我們還是應該尊重君上的意思。隻是請公子發去探問君上的意思,不知問到什麼沒有?”眾人看向了姬發,姬發卻歎了口氣,“父親準備答應助王子受奪位,待王子受坐上王位之後,出兵助我們攻打犬戎。其實父親本不願答應,大商殺我祖父季曆,與我周國已成世仇,我們何必摻和他們的事情。隻是無奈我周國國力不足,不能抗衡大商,父親決定賭一把。助王子受上位,借兵打犬戎,以壯大我周國。”眾人表示理解,覺得君上這樣的決定雖然冒險,但是值得一試。
太顛猜測到,“那巫殿新來的大巫便是王子受的信使?”姬發搖頭,“此事由伯邑考負責,我並不知其中詳情。”南宮適一拳錘在了石板上,“該死的巫殿,弄那麼嚴密的護殿巫陣做什麼,稍微有點巫力的細作都派不進去。”姬發趕緊出言安撫,“南宮將軍不必生氣,巫殿在我周國一直受到冷落,卻從未停止派遣族巫,我們又無法探明巫殿內的情況,隻能是提防著。”眾人又接著探討一些別的國事,沒人覺得撇開公子考這位嫡長子有什麼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