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王一開口就叫囂著堅持要殺顏淵為前任白虎王報仇,顏淵輕蔑的問了他一句,“你確定你殺得了我?”白虎王一時惱羞成怒,“殺不了你,你還有女人和孩子呢,哼哼···”顏淵聞言頓時大怒,“卑鄙小人,竟說出這等不要臉的話!堂堂七尺男兒,以婦孺性命威脅與我,你敢動他們一根手指試試?”白虎王雖然有些害怕顏淵的聲色俱厲,卻強挺著說道:“即便你殺了我,還有繼任的白虎王。難道你敢將我白虎一族滅殺?”顏淵哈哈大笑,“有何不敢,這世間誰敢傷他們母子一指,我便將之滅族又如何?”白虎王似乎被顏淵的毫無顧忌嚇到了,轉向鹿鬱合大聲喝罵,“鹿鬱合,你為我犬戎惹下這等禍事,白狼大神定不饒你!”
眼看談判席間火藥味越來越濃,鹿鬱合淡淡開了口,“白虎王何必欺人太甚,讓顏淵走,不然我白鹿族與你不死不休。”白虎王邪邪一笑,“你白鹿族當真會為一個大巫與我白虎族為敵?鹿鬱合,你回頭看看你的族人再來放這厥詞。讓他走,那你呢?你是準備舍棄白鹿族跟他走?”鹿鬱合頓時沉默了,她低下頭思考了很久,終於艱難的抬起頭,“讓顏淵走,孩子他帶走,我鹿鬱合從此跟他們再無任何瓜葛。”說完整個人癱在了坐墊上,似乎說出這句話,用盡了她一生的力氣。顏淵聞言大驚,回頭急急看向鹿鬱合,低聲問道:“鬱合,你當真要我走?”鹿鬱合扭過臉,根本不敢對視顏淵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艱難說出了那幾個字,“是,你走,帶著孩子走。”
白虎王才不管那兩人之間的情深意切,他隻知道自己打不過顏淵,能逼走他自然是最好的結局。至於鹿鬱合,待顏淵一走,再來處置便是。想到這,他得意的站起身來,“好,我們在帳外恭候大巫。”一群人趾高氣昂的走出了大帳,似乎以別人妻兒性命相要挾達成的目的,是獲得了極為巨大的勝利一般。
當所有人都出去後,顏淵全身僵硬的看著鹿鬱合,嘴唇顫抖的問道:“你要舍棄我與兒子?難道你舍不得你的王位?我帶你們母子一起回大商,也有實力護你們周全,你···”不等顏淵話說完,鹿鬱合這時卻堅強的抬了頭,雖然眼中全是淚花,卻輕輕笑了,笑的那樣美豔動人。隻是滿臉的淚痕讓顏淵的心狠狠的抽痛著,隻聽鹿鬱合聲音低緩卻堅定的說道:“大巫之子隨我呆在犬戎,遲早是白虎王的眼中釘。不如隨你回大商去,我相信你能護他周全。你答應我,好好照顧孩子,好好照顧你自己。我不能走,我的家在這裏,我的父親,我們祖祖輩輩守護的白鹿族需要我,我不能舍棄族人去做你的妻子。你···走吧!”鹿鬱合的眼淚像斷線的珍珠,怎麼都止不住,幾番停頓,她還是咬牙說完了這些話。卻再沒有勇氣去看顏淵和孩子一眼,隻能決絕的轉過了身。她知道自己如果再多看一眼顏淵,多看一眼孩子,當即就會後悔。她怕,怕自己反悔,怕自己不顧一切的跟著顏淵去大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