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瑾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什麼來拒絕子期,總不能大喊著‘我不想嫁給一個大商人做妾’這種話吧!妘瑾正猶豫著該說什麼,後堂裏薑梓潼和黃飛燕兩人拉著手走出來,疑惑的看著子期。黃飛燕到底跟子期從小一起長大,笑嘻嘻的問:“子期,你有什麼話好好跟妘瑾說,怎的這般大喊大叫的?”薑梓潼卻笑著跟黃飛燕說:“我剛才隱約聽見一句,什麼上天入地也逃不了,這是說什麼呢?”
子期一臉尷尬,妘瑾正發愁不知該怎麼拒絕子期,見薑黃二人出來,趕緊借機岔開話題。“我們沒說什麼,薑小姐,今日我本是應你的邀約而來,我還準備了見麵禮呢!”妘瑾說著,從自己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錦盒遞了過去,裏麵裝的是一根雕刻很是精美的玉簪。妘瑾本來也沒打算送什麼禮物,這玉簪還是王後派來那些婢女說不能失禮,給她準備的。
薑梓潼接過去準備交給婢女,無奈為了子期跟妘瑾能好好說話,她們屏退了所有家奴。隻好把錦盒放在條案上,微笑著跟妘瑾行禮道謝。妘瑾看薑梓潼行禮時儀態萬千,貴氣天成,行事說話也落落大方,又讓人覺得親切至極。心裏不由感概,這才是大氏族教養出來的貴女,嫁到王室去才配得上那天下尊貴的門第。不管子受有多勇武機敏,驚才風逸,也得需要這樣一個王子妃去給他管理後院,主持家業。他才能放心在外麵征戰,便是爭權奪利,這薑梓潼恐怕也會是他的好臂膀。
妘瑾越看著薑梓潼好,心裏就越自卑。又想著自己要是逃婚走了,恐怕以後都不會再來殷都了。這一生,還不知有沒有機會再見過子受,有這樣好的人子受身邊,她應該高興才是。這麼想著,妘瑾就起身告辭,“我出來時間不短了,我跟子期的話也說完了。今日謝謝薑小姐請我過來,我這就告辭了。”也不願子期急的起身還想說話,妘瑾竟然運起巫力,立即消失在了原地。
剩下屋子裏三人麵麵相覷,黃飛燕哈哈一笑,“妘瑾一直憋悶在宗祠裏修行,我竟然不知道她的性格這般瀟灑,說走就走,真是痛快!”薑梓潼點點頭,“我雖沒跟妘瑾小姐多說幾句話,卻也覺得這人正是爽直,以後有機會定要結交一番。”黃飛燕用開玩笑的口吻斥責子期,“子期,你這人實在不厚道。你自己移情別戀沢狸拋棄妘珂,新婚不久卻又來招惹妘瑾。你是看人家妘氏姐妹老實,可著她們兩人欺負嗎?你要是再辜負了妘瑾,我可不看從小長大的情分,打你一頓是肯定的。憑什麼叫你這麼欺負我們女人!”
子期隻能苦笑,自己今天算是白來了一趟。不過想想雖然事沒辦成,在薑黃二人心中卻替子受背了黑鍋,莫名其妙跟妘瑾有了緋聞。想來回去,子受應該不會怪自己沒有完後他交托的事情吧!
妘瑾用巫術離開黃府,卻沒有回宗祠,她想要不趁今天這機會逃出殷都?想想又不好,她如果跑了,那兩個還留在黃府的婢女可是親眼看見黃飛燕帶著自己進了她們家宴客廳的。人在黃府不見了,王後知道了恐怕會怪罪黃府的。妘瑾無奈,隻好頹廢的抬腳往宗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