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鳳記得自己的身份,一直記得,她乃九天之上,鳳凰一族唯一的白凰,也是鳳凰之主,可是她好像犯了什麼錯,惹怒了天帝,在曆劫之日不甚被仙從背後偷襲,拍下魔界來。
而身體裏的那縷魔魂的來曆她也不清楚從何而來,究竟是什麼樣的錯惹怒了天帝,她也不記得了。
自始至終她都是仙,就算身體裏存在魔魂,也是仙,仙與魔不兩立,她知道。
長鳳想,得虧自己不是向日葵修煉的精怪,不然在這裏可要怎麼活?這麼想著心裏倒是暢快不少。
沒有日光,魔界連植株都看不到,詭異的房子上到處懸掛著珠子,魔界太子壽誕宴請賓客,自然很熱鬧。
四方的仙妖鬼怪進入魔界,首先先被閃瞎眼睛,這才被魔王大人熱情的招呼著開宴吃飯。
好麵子的一群仙妖鬼怪強忍著眼睛傳來的不適,笑著遞上價值不菲的禮物,這才入座,道賀聲不絕,宴會主人隻是抬抬眼,意思意思一下。
緋薄的唇邊淺淺笑意,比平時更為豔麗的火鼠袍稱得他麵色紅潤不少,總是喜歡輕佻地斜睨人的少年眼始終盯著自己宮門的方向,就看見他殿門縫裏滲出一縷青煙。
他側過頭低低的笑出了聲,這個丫頭啊,始終不會掩飾自己目的,想混出去就光明正大點嘛,這樣子偷偷摸摸的化煙逃跑,實在是不明智,他生辰祝壽人多,這魔宮的防衛自是比平時嚴。
他偏身先告了退,便跟著她到了魔界入口,金色的銘文隱隱的浮現在石砌的大門上,風彥遲疑片刻,終究是跟了出去。
風彥不知道原來除了失去法力,還要先經曆蝕骨的痛,魔力在那一瞬間被封印在體內,他現在與常人無異。
念叨著“我就出去一會會兒”的長鳳捂著心髒轉過身,得意的衝束縛住魔的石門吐舌頭,然後見鬼的,看見她現在最不想看見的那人的身影蹣跚著晃了過來。
她“媽呀!”鬼號起來:“阿彥你怎麼不陪陪客人呢,你你你。。。”
紅衣少年看見她沒有大礙,扯著嘴角欣慰的笑了笑,頎長的身影晃動兩下,轟然倒地。
他閉著眼臉色蒼白,嘴角滲出血絲,墨色長發墨藻一樣鋪開一地,紅袍沾染不少塵埃。
長鳳傻傻愣住,這一刻,她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等她將他用法術拖進人間的客棧,趴在他床頭的時候還在想,為什麼他要跟出來,不放心她一個人麼?還是和她一樣渴望外麵的溫度?
風彥受傷,她沒心思去外麵玩樂,整天的陪在他身側,他現在沒有法力又有傷在身,她必須寸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