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熙本來拿果子給她的手在空中停下,怎麼會不記得,他們就快成親了,卻發生那樣的事,如果沒有那災難她也不會落入凡塵,落魄成如今這幅模樣。
甚至連下屆了都要和那男人遇到,那個災難的罪魁禍首!
他苦笑一聲,眉眼中的落魄竟莫名的讓她心痛,他說:“是啊,我都記得呢,我怎麼會忘記呢。”
長鳳心有壓抑的感覺,窒息般的感覺從胸腔蔓延開,她痛的不由蜷縮起身子。
“好痛!”
她這幅反應倒是把白熙嚇住,俊美的少年上前一步攬住她靠在自己懷裏,眼尾瞥見她捂著心,動作一下子僵硬下來。
原來是心啊,他憂傷難過,她痛,他的感官牽動著她呢。
多麼讓人絕望啊,現在他連情緒都得壓抑,可是隻要能呆在她的身邊又有何關係呢,他苦笑著按住自己空蕩蕩的胸膛。
是的,他的心在她那兒,所以他的情緒能夠牽動她的心,隻要他在她身邊不悲傷不難過,那她就會好好的。
好好的做他的妻,熙華。
也許是他刻意的調節情緒,長鳳很快安靜下來,不再捂著心喊痛。
長睫撲扇兩下,她睜開眼,漆黑水靈的眸子轉動著,看了一眼摟著自己的少年,垂下眼簾。
“你是不是很冷啊?”長鳳捅了捅默不作聲的男子,他的發帶不知何時散落,一頭銀發披散下來,華麗極了,入手卻帶著微微的涼意,而且他的身子似乎也是冷的。
本是極認真的問話,卻聽身後的男人低低笑了起來,聲音爽朗幹淨,他說:“現在的靈力看不出我的真身麼?雪,我是雪神!叫我熙吧。”
他是天界雪神,掌管人間下雪事宜,是雪的化身。
於是長鳳冬日裏腦袋下枕著雪神大人常年恒溫的軀體,腦補了一下雪神大人的真身——一顆重量級的大雪球!
不不,應該是一顆豐神俊朗的大雪球!
“你餓了吧,我摘了果子。”
啃著青果的長鳳長久的幽怨,她知道滿是霜雪的北方此刻是見不到果子的,而唯一的能摘到果子的南方,距離此地至少萬裏。
她去摘過,很難才找到,她“啊啊”的叫起來,心裏感動得一塌糊塗。
抱著剛熟悉起來的白熙頓時“老淚縱橫”,直哭著要“以身相許”。
其實她就是隨口一說,卻不料白熙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欺身壓了過來,說“好啊,如此盛情,那我便收了。”
一句話嚇得她恨不能吐出果子還他。
“嗬嗬,飯能亂吃,藥可不能亂服啊!我開玩笑的。”長鳳一副悔不當初的表情:“果然是病從口出。”
她就這麼一說,他還當真了?!
正常人都會把它當玩笑,眼前這個一臉認真的少年是怎麼回事?
靠!這不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