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陛下急召,某要速速入宮。”
換好朝服的何進沉聲說了一句,便是火急火燎的入宮而去。
可是何進卻是不知,在其火急火燎的入宮之時,南宮嘉德殿內,劉宏已經咽下了最後一口氣,與世長辭了。
“陛下……”
蹇碩痛哭流涕。
劉宏實在是去得太快了,以至於連遺詔都沒有命人寫好,但是所幸劉宏離世之時,這嘉德殿內還有諸多宦官,侍女,皆是聽到了劉宏之話。蹇碩若能誅何進,也是名正言順。
“蹇校尉,何進已經趕往宮內了。”
蹇碩旁邊,一個文士模樣的人物沉聲道。他便是蹇碩的軍司馬潘隱,深得蹇碩之信任。這一次密誅何進的事情,潘隱也是剛剛得知消息的知情者之一。
正在哭泣的蹇碩猛然間止住淚水,麵目陰沉得可怕,“陛下已去,如今當是我等完成陛下遺詔之時!潘司馬,立刻準備人手,這一次務必要何進有進無回!”
“諾!”
潘隱回道。
隻是其眼神,卻是變化無端。
為了密謀何進,這一次蹇碩可是下足了功夫,在南宮嘉德殿內,暗伏了數十刀斧手以及數十弓弩手。蹇碩深知,這一次與何進之爭,乃是真正的生死之鬥,劉宏病逝的消息定然是滿不住的。所以說,殺死何進的機會,僅僅隻有這一次!
“止步!”
宮外,何進率領著護衛被宮中甲衛攔住,“大將軍一人入宮便好!”
“嗯?”
何進目光猛然一滯,“這幾個,皆是某之護衛,應該不用留於宮外吧!”
“這個……”
把守宮門的甲士有些猶豫,但是想起了蹇碩的吩咐,還是硬聲道:“大將軍,如今乃是非常之期,我等乃是奉陛下之命,望大將軍恕罪。”
“好吧!”
何進回頭看著幾個護衛:“爾等留在宮外。”
“諾!”
讓護衛留於宮外,何進一人入得宮去,在一個宦官的帶領下,離南宮嘉德殿愈來愈近。
此刻的南宮嘉德殿內,早已經是氣氛緊張得可怕,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隻有蹇碩一人盯著已經咽氣在床上的劉宏,臉色陰沉得可怕。
“報!大將軍入宮門……”
“報,大將軍已近嘉德殿!”
所有人手心都出了層汗,潘隱額頭上更是冷汗直下,看著一旁的蹇碩,鎮定了一下心神,雙手向著蹇碩行了一禮:“為陛下賀,為蹇校尉賀!何進無謀,此番必中計也!隻是何進麾下,精兵強將甚多,恐何進一死,必將生亂。下臣願去嚴守宮門,以防何進麾下趁亂攻入宮中。”
蹇碩盯著潘隱,目光在潘隱臉上掃了一下,微微點頭:“嗯,潘司馬所言不錯。潘司馬便立刻前去宮門,勿讓他們趁亂攻入。”
“諾!”
潘隱回道。
身子緩緩退出嘉德殿,直到離開嘉德殿外,潘隱這才長鬆了一口氣,不知何時,他的衣襟竟然濕透,雙手都是有些顫抖。
從嘉德殿而出,幾個宦官跟隨在潘隱身後,潘隱從嘉德殿正門出去,還未走數十步,便是見到何進迎麵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