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泩腦袋中暈乎乎的,滿腦子就想著剛才衛賀初對自己說的話。那是什麼意思呢,什麼叫還有他……也就在剛才那件事情過後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出現了微妙的變化,倒也說不上來是怎麼一個變化,唯一明顯的是兩人都不再開口說話了。
不知道是徐嬸特地回避還是怎麼的,這會兒居然沒有了徐嬸的聲音。屋內的兩人都沒有說話隻聽見外麵的雨滴流過屋頂打過窗戶的聲音。想起衛賀初是那種陰沉高冷且不愛說話的人,於是為了打破這樣的僵局黎晚泩打算主動聊些什麼挽救這尷尬的局麵。
“你……”她默默地開口了,“你經常為女孩子擦頭發嗎。”
他的手法確實很好,作為一個男人能做到每一個隱秘的發末發根都被擦幹確實很了不起,要說他從來沒有碰過女人的頭發那黎晚泩是萬萬不相信的。
“我有一個喜歡下雨天的妹妹,她經常偷懶後來導致偏頭疼”這個平時從來不笑的人呐,一談起這個妹妹衛賀初便笑起來了,看來他是十分疼愛這個妹妹的。隻是不知為何在他的笑聲中黎晚泩聽出了一絲悲慟,莫非是自己太敏感了嗎…….
衛賀初口中說的妹妹就是衛齡兒,想起來這陽承也隻有這麼一個寶貝郡主。
那一日晚泩‘見’過衛齡兒,雖然外貌無法描述但性格十分爽快,說起話來一點都不像是那些在宮中出生城府頗深的皇室子孫,也與那些陷迷在權利背景中的郡主不大一樣。
但這僅僅隻是初次見麵時留給晚泩的印象。自那之後黎晚泩旁敲側擊得問過衛賀初是否有將自己的事情告訴他人,得到的答案是否,像衛賀初這樣的人不像是在撒謊。
那麼疑問來了,既然衛賀初沒有告訴她方位,那衛齡兒還是費盡心思地瞞著二哥來這裏找到自己的目的是什麼,衛齡兒會特地跑到這個深山裏來看自己的原因是什麼,再一就是她說是二哥對自己說晚泩喜歡看書,可後來證實下來衛賀初並沒有告訴齡兒關於晚泩的喜好,即使這樣衛齡兒也隻花了很少的時間就知道自己喜歡看書,還在那麼短的時間裏搜集到了那麼多盲書送給自己……
那日她滿滿的敵意,表麵上為自己送書為自己噓寒問暖的,可細想那會兒她來找自己時的氣勢並不單純是來關照哥哥的一個恩人,更像是……更像是見到了情敵。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一點,那就是,衛齡兒這個人並沒有表麵上看似那麼簡單。雖然晚泩沒有再宮中呆過,可她大概猜想得出來,像衛齡兒這樣大大咧咧的性格在宮中一定不會遭到人的排擠或覬覦,畢竟‘會叫的狗不咬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