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楚輕煙派來的小侍女十分機靈,手腳幹活也利索,不一會兒就讓屋內燃起了一個個燒得火紅的小煤球,“夫人可還暖和?”
李目鴻傷心地扯了一下嘴角,“心涼了,身子怎麼可能熱乎呢。”
拒絕了李目鴻的黎晚泩此時正靠在冰涼的黑磚上,哈出一口氣裹在手心裏,依靠著這小小的暖氣供手腳不再凍僵。
牢監幾人正圍在一個小小的煤球爐邊上取暖。
一個正在扒飯的人回頭瞥了一眼蜷縮在黑暗角落裏的黎晚泩。
“哥幾個,我可聽說那邊那個可是一等銀穗宮女,而且還是清華宮的一等銀穗,到底是犯了什麼事情居然被帶到到這裏來了?”
另一個回答,“可不是嗎聽說是殺了人了,這小丫頭片子不承認是自己殺的。”
“還沒承認嗎?上頭下令說明天就要被砍頭啦……”
“朱行宮那位有證據,還是一把沾染上死人血的劍呢!”
外麵的人一唱一和,雖然距離很遠但每一句話都一字不差地傳入黎晚泩耳朵。
雖然她有認床的習慣,本可以憑著早上那麼累順利睡著,可卻被寒冷推幹淨了困意。
實在是太冷了,她從未呆過環境如此差的地方……
草團子裏裹著一個小粽子“申目諶你個大混蛋!你怎麼還不回來啊……”
當日晚上,黎晚泩做了一個夢,在夢裏晚泩摸索著前方的道路一步一個腳印走著,前方空曠一片廖無人煙,她走了很久很久都沒能走出這片迷霧,直到聽見迷霧外的一個聲音。
那個聲音含著黎晚泩的名字,那個聲音十分熟悉,他的腰間帶著她給他的玉佩朝著晚泩笑著,“你是誰”晚泩問道,他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我們早晚都還會再見。”這是那個聲音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此話結束,一盆涼水迎麵澆上,伴隨著尖銳難聽個聲音“陛下召見,你可踩到狗屎運了!”
晚泩感覺她昏著腦袋在一片慌亂中被人拽了起來,拷著手鏈和腳鏈被人帶到了紫宸宮。
殿上坐著幾個人,申子天楚輕煙等太監婢女。
站在一旁的太監德公公看見楚輕煙給自己使了一個眼色,立馬清了嗓子問道。
“婢女黎晚泩你還有什麼話要為自己辯解?”
黎晚泩不言,她自知說話分量不夠,沒有人會相信自己真的是清白的,語氣這樣,還不如不說,“既然縣主依舊堅持意見認為是奴婢所為,那麼奴婢無話可說。”
申子天沉了口氣,“很好,來人!將侍女黎晚泩拉去刑場,立刻執行死刑!”
“是!”站在一旁候著的官兵上前將手無縛雞之力的晚泩拉起朝外拖去。
她已經沒有力量再去做過多的抵抗,任由自己被那兩個人拖在地上移動著。
佛祖啊,若是你為我譜寫的命運,一定是希望我早日脫離著苦海去往那極樂世界吧…….
……
“都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