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記憶一樣,存在過,卻不曾被記起。
“誅兒,誅兒…”
我覺得頭疼的厲害,卻也感覺到耳邊傳來得聲音。我努力的睜開眼睛,模糊中看到了一雙噙著淚的雙眼。“爺爺?”不待我做出反應,那雙眼睛已經離開了我的視線,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紅顏色帷帳,鏤空的地方全是明晃晃的金色。“發生了什麼,這是哪兒?”我轉過頭,黑壓壓的一片,奈何是眼中視線不是很清楚。
“太醫,公主怎麼樣?”
“這,啟稟皇上,公主在這一個時辰之間身體像一個正常人一樣運作,這…恐怕是佛光返照之相。不過皇上不用太過擔心,臣診治病例多年,這樣的異事還需公主醒來才可再下判斷。”李德生誠懇的說道。皇帝輕微的歎了口氣,“也罷,定是上天垂憐皇兒,不再讓她飽受病情反複之苦。”皇帝滿是憐愛的撫摸了意識海頗為模糊的仇誅,“都退下,讓皇兒好生歇息。”
耳邊似乎清靜了很多,但意識裏就是睜不開眼睛,剛剛他們說了些什麼,自己也沒下意識聽清。想必是醫生在討論我的病情吧。想著,就又昏睡了過去。似乎這樣的日子過去了很久,這段日子裏我反複的做著同一個夢:有一個男人站在湖邊一直叫著我的名字,直到有一天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婆婆從背後抱住了這個男人。他很傷心,卻很安靜的躺在了婆婆的懷中。我不知道那是誰,隻知道一團從天而降的火光,分開了他和婆婆。
我從夢中蘇醒過來,卻不在意那個反複做的夢。倒覺得身體不像前些日子那樣昏沉,視線也清楚了很多。這裏像是在閣樓,完全是古代建築的物品陳列那樣古色古香。頭突然疼了一下,發現自己蓋的不是白色帳單,而是紅的像血的真絲綢被。
“怎麼回事?這是哪?夢?”我迷茫的起身看著這一切。顯得有些慌張無助。
“奴婢叩見公主!”一道陌生的聲音冒了出來,我諢的嚇了激靈。
公主?…我好奇的看著麵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子,一身武士打扮,卻唯獨少了一把護身的劍。她是誰?為何叫我公主,難道是舅舅搞得鬼?我搖了搖頭,不可能不可能,舅舅隻是和我爭家業,沒道理這樣大費周章。
“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雲靈。”依舊麵無表情。說著,外麵傳來嘈雜的腳步聲,雲靈立馬起身將收起來的帷帳放了下來。“怎樣,公主可有醒來?”
“回皇上,公主剛醒。”這是雲靈的聲音。
“李太醫,快,快把脈!”這聲音似乎顯得有些激動。
“接著一根很細的紅線由雲靈綁在了我的手上。我怔了怔,由繩把脈向來是醫學領域的一大盲區,專家意見不一。何況一些潛在的惡性病由把脈好像是診斷不出的吧…
“皇上,老臣隻需開一些調理的方子即可。”對於皇上這個人物來說,他們似乎向來隻聽結果和布置經過。
皇帝撫開帷帳,雲靈順勢接了過去,底下黑壓壓的一片人,卻無一人敢抬頭看看公主的真容!
“誅兒可要快些痊愈,好陪陪父王啊!”他眼裏湧出欣喜的淚光。
我茫然的看著他,如果這一切是真的,我該怎麼做?此人四十五六,膚色黝黑,眉宇間散發著帝王的威嚴和闊達。曆代帝王史上記載,昏庸者,英雄主義者,修身養性者…。但誰都知道帝王無情,如果我告訴他事實,對於一個帝王來說,他會怎樣處理?而且這個的國家的背景,我一概不知。如果我無意間到了我在現代找了七年無果的曆史當中,我想我是不會拿這個價值觀開玩笑。所以麵對未知數,說謊是保證自己最好的辦法。
“誅兒?”皇上再次叫了公主的幼名。
我回過神,笑了笑“我沒事的,父王。”
皇帝微微的笑了一下,甚是安慰。一旁的太監看皇帝的心情大好,便也壯著膽子想領一份賞錢,便欣喜道;“恭喜皇上,賀喜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