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那兩個小孩兒又來了!後生可畏啊!這麼快!”儀狄聽到外麵街上的動靜,輕輕揚手,於麵前的半空中幻出一麵雲鏡,街上的場景便立即呈現在那雲鏡上。
“嗯,有他們在,我們是不是就可以關燈了?”禹兩指掐著酒壺,咬著儀狄的耳朵輕輕問道。
“你不再觀察觀察了?我看那個小姑娘,有點兒虛弱啊……別不小心傷了你的弟子!”儀狄壞笑著說。
“你什麼時候看出他是我弟子的?”禹微微有些訝異,沒想到儀狄如此快就猜到毛小明是他在這一世選的弟子。
“這還用看嗎?隻是聽他說話時的拿腔拽調,我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何況,他的識魔能力,可不是天生的吧?我猜也多半是你悄悄渡了些功力給他。否則他怎能連自己是誰門下都不清楚?”
“人心險惡。我雖能尋出衣缽繼承,卻無法斷定他心性善惡,也就隻能傳他些基本功力,以後,還要看他自己的選擇。等他真正下定決心要走一條道門的路,我再去告訴他身份也不遲。”禹望向雲鏡裏,因體力消耗太大,而咬牙堅持著的毛小明,淡淡解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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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遁術”,是種極耗費施術者精力的一種術法。就連剛剛得道成仙的小仙,也不敢輕易施術。出於本能地感覺到車愁鎮這裏強大的魔氣,毛小明不得已才施了遁術,而且還帶了個拖油瓶——馬巧巧。
可想而知他剛剛幾乎耗盡了全身精力,如今,隻是拚著最後一口氣和一條命,在極力抵抗而已。幸好,馬巧巧也不算很遜,反應機敏,出手狠絕,而且用符準確,符符斃命,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即便現在隻靠這馬巧巧,他們也有逃生的可能。
毛小明體力漸漸耗盡,動作也就越來越慢。慶幸的是,這小鎮居民本就不多,他們倆又趕到得及時。放眼望去,幸存的居民幾乎已經逃得差不多了,因為,現在迎麵跑來的人不再像剛剛那樣的密集。大多是三三兩兩的,相互攙扶著,一起向鎮外跑去。有些逃跑的居民,竟然還來及送他們倆一記“滄桑”的微笑。
突然,一個剛剛經過馬巧巧身邊的“人”,飛快地回撲向她,張大著嘴,身形開始劇變!原來是隻漏掉的魔!那魔臉上的皮膚成塊狀迅速脫落,口中的獠牙逐漸變得又長又鋒利……
而此時的馬巧巧,則正忙於施符,以解決前麵那隻正張牙舞爪追趕著人類的魔軍。毛小明忽然覺察到身後有魔氣襲來,趕緊轉身一看,卻已經來不及施術了,便一躍而起向馬巧巧撲了過去。
馬巧巧被毛小明突然撲了個趔趄,轉過頭剛要叫訓毛小明兩句,卻見那剛剛變身的魔軍,正張著血盆大口向毛小明的脖子咬去。
雖然她十分清楚此時拋個地極陰火過去,也不一定救得下毛小明,但她仍然一秒也沒耽誤,飛快地拋了一個又一個的火團過去,希望至少能震懾下那魔軍,盡量為毛小明爭奪每一秒的求生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