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不過你的靈力得封住。”
一想起這個,陶夭就惱的不行,使勁兒絞著帕子,氣鼓鼓的鼓起雙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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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門外進來一個穿粉衣的女子,隻見那女子柳眉彎彎,杏眼明眸,瓊鼻櫻口,神態中自有溫潤之氣,再看那通身的做派,端的是大家閨秀之氣。
這正是齊將軍的掌上明珠——齊知善,也是陶夭的恩人轉世。
那粉衣女子身後跟著個綠衣丫鬟,方臉濃眉,紅唇微抿說不出的嚴肅端正。
齊知善從門外進來,一眼就瞅見了正發呆的陶夭。
不禁在心裏歎道:陶夭這丫頭,越長越漂亮了。
隻見陶夭坐在凳上,梳一個雙環的丫鬟髻,細眉鳳眼,膚如凝脂,白皙可愛,眉目間能窺見些許風流嫵媚,但陶夭身上躺著的靈性生生的將這嫵媚變得伶俐可愛起來。
齊知善走到桌旁,伸出手指點香陶夭的額頭,笑著嗬道:
“小丫頭發什麼呆,簡小姐我來了,也不說給我倒口茶,反倒悠哉悠哉的坐著,真不知你是小姐還是我是小姐。”
陶夭被點了腦袋,麻利起身遞給齊知善一杯茶,說道:
“自然您是小姐了。”
陶夭又假裝愁眉苦臉的樣子說:“陶夭錯了,請小姐責罰。”
陶夭那到這六分打趣,三分撒嬌,一分尊敬的話逗得齊知善掩口直笑。
跟著齊知善回來的綠衣丫鬟赤蘿卻有些不高興了:
“你這個丫頭又懶又呆,若不是看在你救過小姐幾次的份上,早把你給攆出府了。”
陶夭隻是笑,反倒讓赤蘿覺得自己無禮了。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貼身丫鬟,哪有疼這個不疼那個的道理。”齊知善打了個圓場。
“赤蘿,帶個丫頭去總管那兒,把拜月節要穿的衣服領回來。”
“是。”赤蘿轉身出門了。
陶夭見赤蘿出去了,便又坐在凳上:
“小姐,今年的拜月節,你還與孫家的大少爺一起過嗎?”陶夭笑嘻嘻地說。
齊知善知道陶夭又在打趣自己,不禁又羞又惱道:
“死丫頭,瞎說什麼,待會兒等赤蘿回來了,看她怎麼收拾你。”
齊知善覺得很羞人。
去年的拜月節,齊將軍帶著夫人與嫡出的兒女去了與齊家有通家之好的孫家。
男人們在前廳談天說地,女人們在後宅說家長裏短。
等到開席時,兩家人發現不見了孫家大少爺——孫合柳與齊家嫡女——齊知善,派人去尋。
在孫合柳的小院裏發現了坐著聊天的倆人。
回到席上,兩家大人直笑個不停,笑的齊知善羞紅了臉,笑的孫合柳抓耳撓腮。
“小姐,你已經及笄,和孫少爺的事是不是該定下來了?”
此話一出,齊知善頓時板了臉:
“陶夭,不可亂說,這件事,還請長輩們做主。”
陶夭見齊知善卻有惱意,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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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伺候完齊知善,陶夭與同在一屋的赤蘿說話。
“赤蘿,你說今年的拜月節我們去哪裏過?在自己府裏還是孫府?”
赤蘿熄了燈,屋裏便暗下來。
“別想了,今年的拜月節,我們下人們自己過,老爺和夫人要帶著咱們小姐和兩位嫡出的少爺進宮。”
赤蘿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趕緊睡吧,後天就是拜月節,明天不知道要怎樣忙呢。”
陶夭“嗯”一聲,屋子裏就隻剩下了黑暗。
陶夭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著。
陶夭想到自己下山後的事情。
被人牙子撿到,偽造了身份,被賣進齊府。
在齊知善十歲那年,家裏的姨娘跟著齊夫人上香時,將齊知善騙到深山裏,被陶夭發覺告訴了大夫人,救了齊知善一命。
從此,陶夭便成了齊知善的貼身丫鬟。
齊知善十三歲那年,有位小姐請齊知善去參加詩社,陶夭打翻了那杯灑了迷藥的酒水,保了齊知善的清白。
齊夫人為報答自己便把自己的賣身契還給了自己。
想到這兒,陶夭不禁輕鬆的打了個哈欠。
隻要齊知善一成親,自己便離開,為奴為婢的日子不好過啊!
陶夭迷迷糊糊間又想到了齊知善要去宮裏過節。
不禁聯想到,自己聽說的事情。
什麼太子為美人一擲千金,三皇子長得比女人漂亮被其他皇子取笑,還有長得最像皇上、最受皇上喜歡的七皇子,不慎摔斷腿的事情。
陶夭又打了個哈欠,翻身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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