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宏森見了就上前行禮。
“大師安好。”
“施主好。”法師領眾僧行讓道儀。
“敢問大師駐錫哪裏?法號為何?”
“老衲大伽若梨,是千葉下院的。”大伽若梨行答謝儀。
“我等是君子國的。”朱宏森笑道。君子國是東王封地的俗稱。
“老衲正是從那裏來。”
“我在君州就聽說了,大師在盛州講經一月,信眾轟動,絡繹不絕啊。”
“君子國佛事昌弘,老衲隻是順勢。”
“大師為何不在君州繼續講經呢?”
“天地廣闊,佛法無邊,哪裏不是經壇啊。”大伽若梨說著,眾僧行大謝眾生儀。
朱宏森和手下大都還禮。
五木隻好跟著還禮。
“這是?”大伽若梨指著龍八問。
“他是欽犯。”朱宏森說。
“人生一世,難免有錯,我看他頗有佛緣,不如——”
小五一楞,接口說,“這人罪大惡極。”
大伽若梨大笑,笑聲在空曠的山林間回蕩。
眾僧大聲的吟頌著佛號。
“不好。”小五大叫。
可是已經晚了。所有人都昏了過去。小五看著大伽若梨的大髦上的珠光寶器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倒下了。
佛號聲漸止。
林若夕從樹林裏走了出來。
“大師,你怎麼將法號如實告訴了他們。”
大伽若梨,“出家人不打誆語。”
“大師,謝謝你。”
大伽若梨領眾僧行大浮圖儀。
林若夕謝禮後,就帶走了昏迷的龍八。
等龍八醒來時,他已經在風池附近的一艘小船裏。
他狐疑地觀察著四周的情勢後,將頭探出船艙。一陣江風吹來,頭頸處不自覺的一涼,他伸手一摸,居然發須皆無。再看身上,一襲棕色全襖。
什麼時候,自己成了和尚?
“船家,船家。”連叫兩聲,那個人沒有答理他。難道是個啞巴?
外麵月色如畫,他也就隨遇而安了,一個人倚在艙門口看著夜色。
應該是自由了。
可是是誰救的自己呢?自己是在佛號聲中昏迷的,也許是那些和尚救的自己吧?
也不知道四犯怎麼樣了?
他突然發覺艙壁上有一張紙。
“龍四犯在西麗湖畔。”八個粗鄙的大字。
這些和尚的字真差勁。
一想到父子倆都脫險了,就說不出的高興。
水麵上太靜了,隻有水聲蕩漾,槳聲曳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