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花夏琉出府了,花芷然便來到花夏琉的院子,一進門就見到青衣守在門外,心裏更是氣得不行,誰不知道青衣和素秋可是花夏琉的貼身侍婢。
就連花芷然都不能讓青衣和素秋一直跟著保護呢,這個女子憑什麼?
花芷然越想越不爽,這女子才剛一來就受這樣的待遇,長此下去豈不長了她的氣焰,以後若真要是和她哥成親了,還會對她這個小姑子好嗎?
青衣見花芷然一副來勢洶洶的樣子,嘴角一抽,世子府又將不得安寧了。青衣雙膝略彎輕輕一個拂身“青衣見過郡主。”
“起來吧。她還沒醒嗎?這麼能睡……”傲嬌地看了青衣一眼,花芷然清了清嗓子,又看了眼緊閉的房門。
“郡主有事嗎?”
“這是什麼話?我沒事就不能來嗎?”本就十分生氣的花芷然一聽青衣的問話,立馬變了臉色,在這世子府有哪裏是她不能去的?
“青衣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公子交代不準任何人來打擾莫姑娘休息。包括郡主。”
“就隻知道拿我哥來壓我……你,哼!”花芷然生氣的拂袖瞪著青衣,卻又不能拿她如何。生氣的一跺腳轉身走了。
身後跟著的一幹丫頭全都嚇得不輕,每當花芷然一生氣,她們都會遭殃。
莫含煙本就睡得不安穩,花芷然剛到一會,她便聽到動靜醒了過來,結果卻正巧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心裏更是驚訝不已,花夏琉的妹妹是郡主,那麼他……
有些淒涼地笑了笑,莫含煙忽然覺得有些冷,她的身邊到處充滿著謊言,難怪先前花夏琉聽到她的問話回答得竟是如此的怪異。原來他也欺騙了她!
什麼大夫,什麼江湖人稱萬花叢中過,片片都沾身的翩翩君子……通通都是假的!
府裏好幾名丫頭都受到了花芷然的怒火波及。在她下令要罰第六個丫頭時,一臉蒼白的莫含煙在青衣的陪同下來到了她的房門外。
花芷然一見到虛弱的莫含煙,心中的火氣頓時焉了,因為源兒和花夏琉的緣故,花芷然對於那些病殃殃的人,心裏總是有著莫名的心疼。
青衣攙扶著莫含煙走了進去來到花芷然麵前,莫含煙拖著虛弱的身子向花芷然行禮卻被她一下攔住,撫了起來“好了,既然你身子不適就不用行禮了。坐吧。”
“得知郡主因民女而動怒了,甚是惶恐。”從昨日到今一直都未進食的莫含煙,說話有氣無力的,聲音更是小得如蚊子般。
花芷然一見她這樣就泄氣了,這事要傳出去她的臉往哪放呢?別人會說堂堂郡主竟然欺負一個生病的弱女子。那她的女俠形象豈不是全毀了?
“誰在亂傳話?我們從未蒙麵,我為何會生你的氣呢?你既然不舒服還是先回去休息吧。”花芷然嘟嘴,坐在了軟榻上,手一揮,讓青衣帶著莫含煙回去。
待兩人一走,花芷然這才抬眼掃了屋子裏的人一番,個個都低垂著頭。而正在倒茶的小清雙手更是抖得厲害。
歎息著一聲,花芷然揉了揉眉心,她又急躁了。花夏琉回來又有得自己受的了。
青衣扶著莫含煙回花夏琉的院子,途中經過一座假山。莫含煙見了便不想再走了,執意到假山上的涼亭中去休息片刻。
那些假山都是用上好的大理石做成的,看似淩亂,實則卻是由許多的飛禽走獸石雕堆砌而成的。假山上有一座四角涼亭,不同於別的涼亭那般用的大紅柱子,這涼亭竟是漆的綠色。而柱子周圍繞著一圈一圈的各色花朵。
像是忽然進了一處萬花園。就連中間的石桌,竟然也宛如一朵開得正盛的牡丹。石凳則是如綠葉般。
莫含煙伸手撫上那石桌,卻是出奇的平滑,可看在眼裏是明明就是一片又一片的花瓣。假山下麵是一條青石小徑,兩邊長著差不多長度的小草,想來也是經常打理的。
“他……到底是什麼人啊?”終究還是沒忍不住,莫含煙看著一直陪著她的青衣,問出了心裏的疑問。
青衣在她麵前坐下“這個還是讓公子自己告訴你吧。隻是……莫姑娘,公子他有自己的苦衷,並非有意瞞你。否則他隨便把你安排在哪個客棧就好了,根本不用帶你回府。”
“我知道。”莫含煙嘴角扯過一絲輕笑,如若不是如此,她現在已經離開了這裏,何必還等花夏琉回來呢?
“別想那麼多了,你隻要知道公子是真的關心你就好了。”
莫含煙聞言露出一絲苦笑便不再言語了,隨即轉身來到一根大住旁邊,身子微斜,輕輕倚在上麵望著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