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棺蓋重新蓋好,黑袍男子眸中閃過一絲怒火,剛想轉身,背後便傳來一股冷風。就見他腳下一轉,黑袍下的大掌運氣一揮,輕易便化解了來人的攻擊。
黑袍男了一轉過身就看到秦天榕站在他的身後,眸中快速地閃過一絲狠戾。
秦天榕冷冷地看著眼前的黑袍男子,再瞥了眼他身後的棺欞“光天化日的,閣下這一身裝扮入我秦家堡,所為何事啊?”
“他是你殺的?”黑袍男子聲音不大,卻鏗鏘有力。
秦天榕冷哼一聲,顯然不把男子放在眼裏,雖然先前男子輕易地躲過了她的試探,但近年來在武功造詣上難逢敵手的她,已經有些自我膨脹了。
再加上莫子謙的去世,更讓秦天榕覺得快意,隻要找到進入梅教的辦法,她就可以除去自己最恨的女人了。
“想知道?那你就親自去問他吧!”秦天榕說著就開始攻向黑袍男子。
秦天榕出招又快又急,可每一招都被男子攔下,幾招下來,秦天榕便知,對方武功明顯在自己之上。如今穀君天並不在她身邊,秦天榕也不想與他多作糾纏,怕自己最終不敵他。
在中了那男子一掌之後,秦天榕不由地後退了幾步“你究竟是什麼人。”
黑袍男子冷冷地看向她,衣袂在無風而起的房裏肆意飄飛,一如他身上的怒意。因為秦天杉的原故,於緯琮對於秦家人一向都沒有好印象,加上以前秦天榕還曾追殺過楚心荷。害得他們的孩子至今都未找到,也不知是生還是死。
想到秦天榕以往的種種行為,於緯琮不禁有些擔心楚憐惜的安全。見秦天榕退開了來,於緯琮也不戀戰,尋著機會便飛身躍了出去。
在輕功上麵,於緯琮一向就比秦天榕厲害,見於緯琮走了,秦天榕不知他是誰,又打不過他,就沒再追上去。隻是若有所思地回身望了眼莫子謙的棺欞。
腦海中似乎有一個名字呼之欲出,秦天榕眸光一沉,變得銳利非常,一旋身便奔了出去。
楚憐惜倚在窗邊,望著外麵滿園的春色,暖暖的陽光透過窗欞灑進來,將她浸入在陽光裏,罩上一層淡淡地金色。
園子裏百花奇放,淡淡的混合花香傳來,不禁讓人覺得心曠神怡,一陣風刮過,片片花瓣紛紛揚揚地從窗外飛進來,有幾片落在了她的身上。
就見她嘴角一勾,帶著一抹嬌羞,就連園中開得正豔的花兒都不免失了顏色“不知穀夫人這次找我所為何事。”
楚憐惜淺笑地轉身,悠然地坐在妝台前的凳子上看著麵前一身黑色勁裝的秦天榕。
秦天榕也不在乎她的無禮,隻是冷眼巡視了一圈屋子“上次找你的那個黑衣人是誰?”
就見楚憐惜小嘴微張,俏臉上滿是不解的神色“黑衣人?什麼意思啊?”
“在我麵前你就不用裝了,你是不是也認識莫子謙!”秦天榕上前一步,大有楚憐惜不說實話就不放過她的架勢。
楚憐惜優雅地起身,完全不把秦天榕放在眼裏,徑直走到廳中為她倒了杯茶“坐下喝口茶,我有事和你商量。”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秦天榕是急切地,她現在很想要證實在一下自己的揣測是不是正確的。
“莫子謙是誰我就不知道了,至於上次那個黑衣人嘛,就是他一直給我寒冰梅讓我救源兒。可我從未見過他的長相。”楚憐惜雙手捧著茶盞遞給秦天榕,樣子看上去十分真誠,一點都不像是在說謊。
秦天榕半信半疑,可又覺得楚憐惜沒有騙自己的必要,更何況楚憐惜想要嫁給秦戾,還得讓她點頭才行,最終她還是相信了楚憐惜的說辭。
重要的是,她覺得楚憐惜不論心機,武功都不如她,在她麵前玩花樣,隻會死得很慘,她認為楚憐惜還沒有這個膽子敢騙她。
“我有事和你商量,不坐嗎?”楚憐惜見秦天榕一雙眸子不停地在自己身上打轉,似乎在算計著什麼。遞給她的茶也遲遲不肯接下,楚憐惜無奈地聳了聳肩,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然後將茶杯重重地擱在桌上。
“說吧。”秦天榕冷冷地看著楚憐惜,並沒有坐下的打算。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救你的源兒。不過需要你的幫助。”楚憐惜臉上帶著淺笑,她的心情似乎特別的好。
“你說。”一聽能救源兒,秦天榕的語氣中明顯有一些激動。
兩人在屋子裏談了一會,就見秦天榕匆匆地離開。楚憐惜依舊坐在桌邊,臉上的笑意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