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月寒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日的事了,而那時,秦戾也已經蘇醒了。墨月寒不管不顧的跑來藥蘆看秦戾。見了麵卻又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秦戾還是很虛弱,體內的毒素雖大多都已被蒸發掉了,畢竟還有殘留,而且那毒的毒性太強,以冷傲天的話來說,不好生休養個十天半個月根本算不上個完好的人。
秦戾醒來看著身邊全然陌生的人,心裏也奇怪得緊“是你們救了我?”
冷傲天回頭看了一直沉默不語的墨月寒一眼,輕輕點了點頭“你需要多休息,有什麼問題等你身子好一些再說。”
“謝謝。”秦戾打從心底由衷的感謝。此話聽在墨月寒耳朵裏,卻有些酸澀。
心裏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卻不知該怎麼開口。墨月寒隻能看向冷傲天,求助於他。冷傲天看著墨月寒,輕搖了下頭。秦戾此時才剛在鬼門關走了一朝,身體虛弱得不行。
正因為如此,所以秦戾也無暇去顧及冷傲天和墨月寒,自然沒有看見他們之間的小動作。
冷傲天幫秦戾胸口的傷處上好藥後,便起身來到墨月寒身旁,兩人一同看著秦戾“一會我會叫人把藥給你送來。喝過藥後,你就先休息吧。好好睡一覺,明日你的精神勢必會更好一些。”
秦戾感激地對著兩人點了點頭,又再一次道謝“謝謝。”
墨月寒也不知是為何,就鬼使神差地說了句“不用,是無塵帶你回來的,你要謝就謝她吧。”
“無塵?”秦戾這才想起,在昏迷前見過毒娘子墨無塵的。隻是他沒想到,她還會再一次救自己。待秦戾反應過來想要開口詢問兩人時,冷傲天和墨月寒都已經出了房門了。
秦戾緩緩歎了口氣,思緒開始回轉,他依稀記得似乎見到過莫含煙。此時想來或許是因為意識不清,錯將墨無塵認成莫含煙了吧。
以莫含煙對他的恨,隻怕會恨不得一劍殺了他,哪裏還會再為他掉半滴眼淚。即使在夢中,莫含煙都是用那種仇恨的目光看著自己。
兩人一走出藥蘆,墨月寒立刻抓住了冷傲天的手,將他快步拖離了藥蘆的院子,直奔瑤情居而去。
冷傲天扯住她的手“月寒,慢一些,你的身體還沒好呢。”
墨月寒整個人都有些浮躁不安的樣子“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全好了,而且我現在有很好的控製自己的情緒。”
冷傲天見她如此倔強,也就放棄了與她爭論,跟著墨月寒的步子回到了瑤情居。一走進瑤情居裏的綠茵園,墨月寒就將笙雲和笙星兩人給支開了。
冷傲天無奈地搖了搖頭,配合著墨月寒的步子向前走著。一走入房間,墨月寒便轉身將房門給關了個嚴實“你找人去查秦戾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冷傲天轉身看著一陣風風火火的墨月寒,沒有答話,隻是走到桌邊為她倒了杯茶“騰奇昨天才出穀,不會那麼快的。”
“一想到無塵的那些遭遇,一想到戾兒的那些手段,我就覺得痛心,我不知道,等我百年之後有何臉麵去見中磊。”墨月寒邊說邊掉淚,覺得自己愧對秦中磊。
“這不怪你,月寒,你別這樣想。你如果覺得對他有所虧欠,現在彌補也不遲啊。不管秦戾以前是個多麼殘暴的人,隻要你以後好生教導他……”冷傲天一見到墨月寒流淚,心疼得不行。
“怎麼彌補?傲天,你要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麼多年來他都是這個樣子,我沒有信心可以改變他。”墨月寒忽然覺得有些有心無力的無措感。開始後悔,自己為何要為了逃避世事隱居這麼多年,以至於秦戾和源兒都生活的那麼痛苦。
“你不覺得這一切的事情都很蹊蹺嗎?說不定是無塵她誤會了秦戾呢?而且你不覺得那個秦天榕很奇怪嗎?你就一點不好奇她究竟是誰嗎?”冷傲天一心想要逃避穀君天和梅教的一切,如今看來卻也是不得不麵對了。
提起秦天榕,墨月寒才覺得害怕“我很好奇,可是我更奇怪,這麼多年了,穀,穀君天就一直沒有懷疑過她嗎?如果沒有,那說明那個人很了解真正的秦天榕不是嗎?”
“不,一定有什麼事是我們忽略掉的,依無塵的描述,穀君天是知道秦天榕的手段的。可他竟然默認了她這種做法,那麼就隻能有兩種情況,一種是穀君天很愛她,即使知道她這樣也包容了她。第二種就是她欺騙了穀君天。你別忘了無塵說過,秦天榕說秦戾的父母是無塵的爹害死的。有沒有可能,穀君天這麼縱容她,也是想著為中磊報仇?”和穀君天朋友多年。冷傲天多少還是了解穀君天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