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榷禦不知道這些事情的緣由,所以一切隻能聽從莫含煙的安排。即使他很想立刻衝出去救沈騰奇,可他也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
但一聽說傷沈騰奇之人的目標是墨月寒,青榷禦下意識的蹙了下眉“需要我做什麼?”
莫含煙歎了口氣轉身對著青榷禦說道:“這樣吧,師兄你先去休息一會,不管做什麼,養好精神總是好的。”
青榷禦聞言點了點頭,一個轉身自椅子上坐下,手撐著頭,手肘撐在椅子扶手上,打算就那樣休息。
莫含煙見他這樣,隻是搖了搖頭,又看向寧夏問道“前輩不在嗎?”
“我一來就沒見到他。”寧夏攤了攤手,果然,莫含煙還是會問起的,隻是寧夏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一個好的理由,幹脆就裝做不知道好了。
“這樣啊,那沒事了,我先和師兄下去休息了。”說著,莫含煙就轉身去推了推青榷禦,小聲地喊道:“師兄?去房裏休息吧。”
“恩。”寧夏點了點頭。
青榷禦的確是累極了,才一會功夫,就真的睡著了。但他們習武之人,一向淺眠,即使趕了兩日的路,莫含煙一叫他,他還是醒了過來。隻是整個人狀態都不太一樣了。迷迷糊糊的,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然後跟著莫含煙往後院走去。
還未走出房門,莫含煙又轉過身來對著寧夏說道:“剛進城的時候,我說是阮家來送藥的。一會……”
“了解。”寧夏比了個手勢,表示知道,讓莫含煙放心。
莫含煙將青榷禦帶到平時花夏琉住的那間房裏去休息,走時還告訴他過了子時,希望他能和她一起去夜探秦家堡。
青榷禦忙不失地點了點頭,然後把莫含煙一下子推出房間“那我要養足精神,你也去睡會吧。”
青榷禦知道,莫含煙和花夏琉都是受過冷傲天的特殊訓練的,即使三日不睡覺,精神也很好。青榷禦卻不行,除非是一直在忙著,一旦停下來,他就會犯困,然後什麼事情都拋在腦後。
所幸他們都隻需休息一,二個時辰就能恢複,可青榷禦有嚴重的起床氣,若是沒睡飽,脾氣會很不好。所以他才這麼急著要去睡覺。對著莫含煙發脾氣可不是他樂意看見的事。
被推出房間的莫含煙被弄得一陣莫名,疑惑的撓了撓頭就轉身回房了。
原本莫含煙是打算子時過後,就與青榷禦一同去秦家堡查探一下。雖然她在秦家堡住的時間不長,可那幾個可以藏人的密室她還是知道的。
結果還未到子時,官府的人就來月瀾軒查人了。
寧夏出去了一圈。剛回來,正巧碰到官府的人在那裏叫門。寧夏走上前詢問“官爺們這麼晚來我月瀾軒有什麼事嗎?”
一聽見寧夏的話,岐山知府便從官差人群中走了出來“你就是月瀾軒的大夫?”
寧夏其實多少已經猜到了他們此次來的目的,多半都是為莫含煙和青榷禦而來的。由此可見,這官府還真的是與秦家聯手了呢。
不過也正常,秦家堡在這岐山城有頭有臉,甚至可說是掌管了岐山城所有的經濟命脈,知府若不是日後難做,必然是要趁著這個機會好生的巴結秦家堡。
寧夏搖了搖頭,笑道:“我不是這裏的大夫。但這月瀾軒是我名下的產業,這會晚了,大夫都已經回家了,官爺這是要看病還是抓藥啊?”
“都不是。既然,你是這的當家,那我問你,今日你府上可有來過客人?”
“客人?送藥的算嗎?”寧夏假意一驚,顯得有些無措的樣子“大人,我們月瀾軒做的可是正當生意啊,這是……”
“好了。近日秦家少主遇刺的事,想必你也聽說了吧。今日有看見刺客往你這月瀾軒來了。所以我們現在要進去搜”岐山新上任的知府王誹如是說道,眼神卻是帶著幾分放肆地在寧夏身上轉著。
這新上任的知府是出了名的風流好色。他上任的第一天,寧夏就去查過他的底。是容妃派來的人,想來都是跟在慕容錦阜身邊的走狗,與慕容錦阜同是一丘之貉。
“大人,冤枉啊。民婦隻是尋常的生意人。”寧夏急急地上前一步。聲音,表情,態度都像極了尋常那沒有見過世人的村婦人家。
原本這知府見寧夏還有幾分姿色,想著她或許真的像那些個大家閨秀般出塵脫俗,結果這一行為,讓王誹不由地皺了下眉,神色透露著幾分厭惡。
這樣子的女人,一旦碰了,就不可能善了,一定會鬧個你死我活,雖然王誹有色心,可新官上任的他,還是沒有那個色膽去招惹一些麻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