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楚憐惜也趕了過來,奔至秦天榕身邊站立。
“惜兒。”楚心荷看見楚憐惜的身影,不安的輕喚著她。
一直以來,楚憐惜與秦天榕都屬於那種表麵上合作,私底下卻是爭鬥得你死我活的狀態。可她現在直奔秦天榕而去,這也太蹊蹺了。
“她看上去有些不對勁,還是小心為妙。”於緯琮抱著墨月寒從崖下飛上來,落至楚心荷身邊站立。
墨月寒的穴道一被解,立刻奔至莫含煙身邊。“戾兒……”
莫含煙看著虛弱的秦戾,心中可謂是五味雜陳。“你為什麼要替我擋劍。”
秦戾虛弱地笑了笑,“我,隻是想讓和我夫人長相相似的你,能夠好好活著。就當是為了我夫人。”
莫含煙一聽,漸漸紅了眼眶,心中的怨氣在這一刻全數爆發。“你以為你救了我,就可以抹去你對她所造成的傷害嗎?不可能。我不需要你救。”
秦戾聽了,無力地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抹不去……也,也彌補不了,可是……沒人知道我多希望……當初死的那個人是我。”
“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你以為……”莫含煙幾乎吼出聲,卻發現秦戾已經陷入了昏迷。
墨月寒一時之間也亂了分寸,不知該如何是好。“無塵,你別再恨他了,好嗎?”
莫含煙轉過頭,不經意地瞥見楚憐惜的身影,“師娘,你先帶他去找師父。”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啊。”墨月寒接過莫含煙懷中的秦戾,滿是擔憂地看著莫含煙。
“恩。”莫含煙看著站在秦天榕身邊的楚憐惜,眉心緊蹙。先前她看見楚憐惜和青榷禦打鬥時,還以為她隻是在做戲。
如今麵對著於緯琮和楚心荷,楚憐惜卻依舊表現得好似誰都不認識,隻跟著秦天榕,這一切都太不尋常了。
直到莫含煙看見楚憐惜眸中的淡淡紅色,這才知道,楚憐惜已經入魔,誰都不認識了。可她為何還與秦天榕在一起呢?
“惜兒,惜兒。你怎麼了?你應娘一聲啊。”楚心荷並不知道楚憐惜的情況,見她對自己視而不見,心中說不出的難過。
雖然猜到了於緯琮和楚心荷的身份,可聽到楚心荷這樣說,莫含煙心裏還是有些激動。直到這時,她才發現,原來她和楚心荷竟然長得那麼相像。
“給我殺了他們。”秦天榕看著眼前的兩人,心中的恨意如水草般瘋漲,她痛苦了二十餘年,他們卻幸福了二十餘年。她實在是不甘心。
一收到秦天榕命令的楚憐惜,雙眸一抬,布滿殺氣的眸光掃向楚心荷和於緯琮,腳下一動,就直奔上前。
麵對楚憐惜,於緯琮即使武功高強,也有諸多的顧慮,所以當楚憐惜攻來,他隻能死防,不敢傷她分毫。
見楚憐惜引開了於緯琮,秦天榕眸光一轉看向楚心荷。“這麼多年了,你也該活夠了。”
楚心荷自從十五年前被秦天杉重創後,體內經脈盡斷。於緯琮費盡千辛萬苦才保住了她的性命,如今的她別說練武,就連過度的運動都會讓她難受萬分。
於緯琮深知這一點,所以與楚憐惜交手,都不敢走遠,一直在楚心荷不遠處與之周旋。
可如今的楚憐惜已然是一個任人擺布的傀儡,招招致人於死地。再加上她入魔後的武功大增,於緯琮想要脫身都很難,根本無暇去顧及楚心荷。
秦天榕處處算計,卻忘了一旁還有個莫含煙。就在她向楚心荷出手時。莫含煙再次摧動內力,在那電光火石之間,再一次凝聚積雪,以一招神形百變,將那些雪團全數化做白蓮,攻向秦天榕。
這一次秦天榕沒了防備,被莫含煙的白蓮打中了後背。身子在離楚心荷幾步之遙赫然停住。
秦天榕深知寡不敵眾的道理,可她一心想要除去楚心荷,如今她就出現在自己麵前,她說什麼都不能放棄。
當秦天榕再次攻向楚心荷時,葉允夕忽然出現替她擋下了那一掌。“夫人,你沒事吧。”
楚心荷看著葉允夕輕搖了下頭。“我沒事,隻是惜兒她……”
一個莫含煙秦天榕或許還不太顧忌,可如今又多了一個葉允夕,秦天榕則沒了能殺楚心荷的把握了。
秦天榕心有不甘,可當她看到於緯琮因顧及楚憐惜,隻守不攻而被楚憐惜打了幾掌後,幡然醒悟。隻要有楚憐惜在,結果會如何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