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心荷的話,墨月寒的神情一下子變得有些不對勁了,雙眸更是迅速布滿了水霧,“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當年我不知道是誰將我扔下山崖的,可是……我,我知道昨天……”
墨月寒別過頭,抹了抹眼淚,原先的故作鎮定在這一刻全數瓦解。冷傲天伸出手拍了拍墨月寒的肩膀,“月寒……”
墨月寒回過頭對著冷傲天笑了笑,繼而說道:“如果,我的懷疑沒有錯,那個,那個假的秦天榕就是我妹妹,秦天杉!”
除了楚心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外,其餘三個男人,都被這句話給震驚到了。幾人麵麵相窺,好半天才將這句話消化掉。
穀君天冷笑一聲,看著墨月寒的眸光愈發的複雜起來,“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說的都是真的。”
墨月寒聞言終於迎向穀君天的視線,“知道騰奇為什麼會被秦,會被她抓起來嗎?就是因為他拿了,拿了當初我與你定情的玉佩來秦家堡找你。不過我想,這玉佩一定沒到你的手中就被攔截了。”
提起此事,穀君天才想起,沈騰奇被抓那日,梨衾的確是前來通知過他,說有名年輕男子指名要見他。不過卻因為後來,秦天榕抓了沈騰奇,然後告知他,沈騰奇與秦戾的失蹤有關,讓他帶著沈騰奇回落亭莊。
此時,隻要找來梨衾與沈騰奇見一麵,便可知曉,當日來秦家堡指名要見他的人是不是沈騰奇了。不過穀君天已經相信了墨月寒的說詞,因為秦戾已經平安無事的回來了!也就意味著,當初秦天榕所說的秦戾被害之事完全是子虛烏有。
“不好,如果她真的是秦天杉。那她抓走憐心,一定會殺了她的。怎麼辦啊。”楚心荷想到莫含煙還在秦天杉手上,一時間方寸大亂。
於緯琮雖沒說,可心裏也在擔心,秦天榕連自己的親人都能下狠手,對自己的孩子都沒有半點憐憫之心,更何況是她恨極了的情敵之女呢。
於緯琮見墨月寒看了自己幾眼,欲言又止的樣子,便猜到她肯定是有什麼想問自己。“你想問什麼?”
“我想知道,當初那聖火令,你是怎麼得到的?”墨月寒記得,莫含煙說過,當年秦中磊是因為收到家書,在趕回苗疆的途中遇害的。可他們一共就姐弟三人,她根本沒有寫過家書。那麼隻有兩種可能。要麼這家書是假,秦中磊是中了別人的計。要麼這家書是真,寫信之人就是秦天杉!
可墨月寒有一事不明,如果說是中了別人的計,那麼聖火令是如何到了於緯琮手裏的呢?如果說這事是真的,信是秦天杉所寫,那麼張恒又是怎麼事先知道而去通風報信的呢?
自從莫含煙告訴她關於秦中磊遇害的事,墨月寒就一直在思考,卻怎麼也想不通。所以隻好問於緯琮。
“是你妹妹給我的。她說是中磊給她的。她還說,中磊喜歡中原的生活,打算與他的妻子以後就定居中原,不回苗疆了,所以將聖火令給了我。”於緯琮有些奇怪墨月寒為什麼會問這件事,卻還是如實的回答了。
“她,她是什麼時候給你的?”有一個答案在墨月寒心裏呼之欲出,她卻有些害怕了。
“我記得好像是在教主換任的十天前。隻不過那時我已經無心再爭當教主,隻想和心荷過閑雲野鶴的日子。所以我就把它交給了你,讓你轉交給中磊。”
墨月寒的心像是一下子被人掏空了般,雙耳傳來嗡嗡的聲響,別的什麼都聽不見了。當初秦天杉還騙墨月寒,說她沒有見過中磊,可她卻拿了中磊的令牌。墨月寒不相信這一切都是巧合,更不相信秦中磊會將聖火令交給秦天杉。梅教的人都清楚的知道,這令牌意味著什麼,而作為聖女的秦天杉,更是碰不得這令牌。
想到這裏,答案便呼之欲出了,墨月寒怎麼都不敢相信,就連秦中磊夫婦都是被秦天杉所害的。
愛情真的可以讓人忘乎所以,殘害親人嗎?
墨月寒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離得她最近的冷傲天一下子站起來,將她打橫抱起,快步走入內室將她放在床榻上,“月寒,別急,深呼吸……”
幾人都被這突發的情況嚇了一跳,紛紛跟入了內室。
冷傲天一張臉白得嚇人,幫著墨月寒順氣的手都在顫抖。“把窗打開讓空氣流通……”
經過半個時辰的救治,墨月寒的情況總算是穩定了下來。穀君天看著這一切,默默地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