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醒醒,醒醒……老爺叫你過去。”阿喜輕輕地搖晃著玄虛,待看到少爺朦鬆著睡眼後馬上便是縮回了手,轉身去拿衣服。
“噢……頭痛死了,你妹,那小子是誰啊,怎麼和我長的一模一樣。”賴曉敏輕按太陽穴,搖晃著頭令自己清醒過來。
“少爺,你沒事了啊。”阿喜笑著道。
“沒事。”玄虛站了起來。
賴曉敏畢竟擁有十六年的智慧,加上剛剛接受了那個玄虛的生活經曆後,短短一個晚上便是再次經曆了一場人生,就像是一場夢裏上切身實地感受、如臨其境的體驗。同時,也令他對這個玄府有所了解,這玄府是村子類似村長職務玄囂的家,也是自己現在所在身體玄囂的獨子--玄虛的家。
“阿喜。”嚐試著按那個人的記憶向那短衫少年叫道。
“是,少爺。”阿喜恭敬地應了一聲。
現在,他不得不信,他穿越了,到了一個新的世界,有了一個新的身份,重獲一個自己。四肢、肩腰、肚子、頭部、一切可彰顯生命的部分,都抒發著心裏的興奮、狂熱搖擺,跳動了起來,半信半疑地左右張望、半真半假地抓在了自己的心髒處,此刻,這砰砰直跳都令人感覺那樣的親切,如美妙歌聲奏響人生的開幕。難道是上天不忍我在那個世界受罪,給予我一個展新的自己?
“少爺,老爺在等你。”阿喜提醒道,將手上的衣服揚高了些。
‘玄虛’微笑著,用手接過,自己穿上,輕拍撫順衣服、閉眼細細感受、用手摸過厚實木具、聞過清新晨間空氣。真的、真的、真正存在的一切,用力雙手掐向相對手心,疼痛此刻是如此地激動人心,真實、真實、真知可感的世界。
邁步向前,雕欄玉刻的門扉張開如懷抱,擁抱著溫暖柔和、藍天白雲,光明像抱向新生命一樣,輕輕吹試去繁重在心鎖的過去,透著無限的希冀。
“我們走吧!”微微一笑,大步成出門檻,向是通往天國的階梯一樣。
“哦……”阿喜一怔,少爺變了,長久小心謹慎的生活令他對少爺的一言一行捕捉的非常到位,此刻,如臨他境,站在另一個人的背後,陌生又親切、奇特又溫和的眼神,柔和的晨光般透著無限的生機。
‘玄虛’穿過小徑,略微地了解了玄府的大貌,正門進來分立兩邊的是別院,左右各一間,用現代單位來說也就兩百平方大小的樣子,自己走過的小徑便是通向後院的住房和思過室,因為常常犯錯要被關在那裏懲戒。正對著便是大廳,青石灰板鋪就格調高雅、平實厚重之感。
玄囂正襟危坐當堂,邊上有著兩名丫鬟,正中央寫著碩大的一個和字。
“爸爸?父親?爹?”玄虛心裏犯著嘀咕自己該怎麼叫麵前的人,而沒等他說話,那中年人玄囂便是將茶杯蓋子一擺,直線劃過,重重的打在了自己的膝蓋處彈回到了他的手上、蓋回到杯子,‘玄虛’下意識地想要站穩用手撐扶,卻又條件反射地跪了下去,正對玄囂。
“你可知錯?”玄囂問道,平實不帶一點語調,隱隱地卻還是能感受到絲絲關懷。
“我,我……”‘玄虛’不知道說什麼,被中年人這一計震的嘡目結舌,玄冥村的首領不是尋常人,剛那一下,彈指神通,靈犀一指,哦不,也許是六脈神劍,六脈神劍是不用外物的,難道是神跡……
一瞬間在‘玄虛’的腦子裏閃過無數奇怪的想法,其實那隻是中年人隨意的扔出杯蓋而已。不過還好他們說的話自己聽得懂,牆上掛的扁符、木板上的文字也是認識,卻不是漢語,這還要多多感謝這具身體原先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