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哭了啊!”徐小尚從床上跳起來,“我開玩笑的,你是我最喜歡的妹妹,你找到喜歡的人了,我很高興,也會祝福你的。”從桌上找來紙巾給她。
任柟拿過紙壓了壓眼瞼。
夏樺到達宴會廳時,張萍正滿臉微笑的和旁邊人交談。
“您找我?”
“你去哪裏了?”張萍側過頭小聲嗬斥,隨即又換上職業性的微笑,向他介紹:“這位是賀蘭集團的主席賀蘭漫小姐。”
“你好。”賀蘭集團高層幾乎從不參加此類宴會,今天怎麼來了?夏樺禮節的笑笑寒暄。
賀蘭漫淺點了頭。夏樺請賀蘭漫入座,彼此閑談了幾句。
賀蘭漫本就惜字如金,長時間的不做聲,目光無焦距的望向遠方。身旁的保鏢接了個電話,對著自家主人耳語一番。
“哦?”賀蘭漫發聲,引得夏樺望過來。
“原來夏總和徐小尚是朋友?”賀蘭漫單刀直入,嘴角戲謔一笑:“徐小尚還認識夏總這樣的商業钜子。”
“我們以前是大學同學。”
“這樣,那舊也應該敘完了,你通知他我親自在樓下等他。”說完便直徑走出了宴會廳,下樓去了。
聽了徐小尚那番話,任柟居然反喜不怒。沒有因為這麼些年的感情其實一直隻被當妹妹的失落悲傷,反而有說不出的輕鬆。
徐小尚和任柟一起來到宴會廳,夏樺向他轉告了賀蘭漫的話之後,徐小尚留了現在的通訊地址匆匆走了。
賀蘭漫坐在車裏默不作聲。那副陰沉的表情,讓徐小尚想起剛不久前的事。
那一天他隨著賀蘭漫走出公司,公司大門外保安正拿著電棍在驅逐靜坐的人。賀蘭集團近來新吞並了一家具有影響力的出版社,一下子裁掉了大部分人,準備注入自己的親信,便於之後賀蘭集團的媒體宣傳。
一夜之間,大部分人失去工作,第二天就自發在賀蘭總部靜坐抗議。眾人並不認識賀蘭漫,所以當她走出來時並沒有引起騷動。就在快到車門的時候,一個年齡較大的中年男人衝出來攔住了她。這個男人是這家出版社的老板,簽訂兼並合約時曾見過賀蘭漫一麵。
此時,他跪在她麵前,花白的頭顱還在顫顫發抖,“我求求你了,賀蘭主席!我一定會籌到錢還銀行,請你不要兼並我的公司。”徐小尚記得前幾月,這個人還西裝革領趾高氣揚的在媒體上得意於自己的成就,現在卻變成這個落魄模樣。真正的商場其實就是戰場!
“就算我不兼並它,你也維持不下去,銀行不會再貸錢給你了。”賀蘭漫冷言。
“我會去爭取的,這是我多少年的心血啊!我求求你了。”中年男人還伏在地上苦苦哀求。
“滾開!”黑衣保鏢衝過來大喝著,試圖拖走他。
“你!”落魄老板支撐著起來,指著賀蘭漫大喊道:“我不會讓你好過,我要死的讓你良心不安!”說完走開了。
“給我把這些人趕走。”賀蘭漫皺著眉,對保鏢吩咐。
“砰!”一個物體從樓上掉下來,正好砸在賀蘭漫身旁的車頂。人群圍了上來,發出陣陣驚呼。
落魄的中年老板就這樣死死盯著大家,血從身體四周不斷流出來。
“清理幹淨。”她拿出墨鏡帶上,甩下這句話便上了另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