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超市的時候,我還是堅持去一下,他隻得說,他來具體操作,我隻負責指揮。
因為嗓子還是疼,我隻得簡短的說步驟,說的累了,就自己做了,邊打湯邊對他說:“你這樣讓我一直說,我更累,真的,我要覺的不行,做不來了,我就不做了,因為知道自己可以才做的,你就放心啊,今天一天你也很累了,去看看電視,我再有十分鍾就好了。”他笑嘻嘻的出去了。
:“你想看哪個台?”他在問。
:“旅遊台嗎?”他在問。
:“是介紹考拉的,你看嗎?”還是他在問。
:“親愛的,你看什麼,我就看什麼,好不好?”我端著湯出來的時候,“很溫柔”的對他說道,眼裏的火星都要濺出來了,他忙閉了嘴,進去廚房拿了炒好的菜和米飯出來,嘴裏已經叼了幾根菠菜。
:“你怎麼吵人?還有,都餓成什麼樣了,也不知道買點什麼先吃,你怎麼這樣?”我邊給他添菜在米飯上,邊問他,“還有,還是先喝湯再吃飯吧,”又給他舀好湯遞到他嘴邊。
看他狼吞虎咽,我突然記起他第一天到這房子的情景,他似乎也突然記起,兩個人都笑起來。
我其實一點食欲都沒有,頭又變的沉重起來,喝了點湯,開始冒虛汗了,起身後,我看著還沒從米飯碗裏抬頭的他說:“今天,我們不洗碗了,怎麼樣?”他滿嘴沾著米粒說:“正合我意,夫人,我們想法一致,今天真是累啊,我們休息好了,明天再洗就好。”
我搖晃著走進臥室對他說,“我先給你暖被窩,你慢慢吃,最好能把嘴巴上的米粒也吃完。”
他哈哈大笑說著,“知道了,我會好好吃的,你的藥我馬上給你拿過去,你先別睡著,吃了藥再睡,還有,得再量一下體溫,你得多喝點水吧,今天在醫院……,……就沒……,告訴……我都沒……,”他一直在說什麼,我是越到後麵越聽不清,直到他將體溫表放好,又將藥拿勺子塞進我嘴裏,他都在說著什麼,我不得不捂住他的嘴,將他拉進被子對他說,“今天你好愛說話啊,好吵啊,”他摟緊我,親著我的額頭說:“我怕你聽不到我在你身邊嘛,昨天有那麼一陣子,你隻是叫我,我怎麼應你,你還是一直叫我,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一邊哭一邊呼喚我,我真是粗心,還以為你是太累了,才這樣做夢的,看你又睡著,過會又吵鬧起來,我才想著是不是病了,”他將我背後的被子拉好,又說:“知道你發燒,我感覺天都要塌了,你知道的我這個病最初也是感冒發燒,我最擔心這樣的事發生在你身上,”我伸手摸著他的臉,親親他的嘴,在他耳邊我說:“不會發生那樣的事的,其實即使那樣,我也不後悔。”
感覺要睡著的時候,我又問他:“明天是不是和我一起治療啊?有一陣子沒打針,你不是答應我要積極的嗎?
他點頭:“好,明天我和你一起。”
這一晚沒有做夢,我們睡的很安穩。
早餐,兩個人都吃的很多,我說:“今天我們是誰照顧誰啊,都打針來著。”
他說:“我會照顧你,你來照顧我,好不好?”
我說:“你照顧我,我照顧我,怎麼樣?”
他想了半天我說的話,笑起來,說到:“真是個狡猾的家夥。”
這樣打了一周的針,我徹底好了,檢查結果果真是無事,但醫生也說要在五周後再做一次檢查才能確定。
我堅持讓他再治療幾天,我想看看這樣有規律的治療是否能對他的病情有所幫助。
可是好象,情況反而越來越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