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梅不耐煩地把頭發從臉上向後撩。“哦？我應該優先考慮你？”
他向後退了，好像楚梅打了他一拳。“在我的印象中，我們都會先想到對方。”
“是的，我曾經也這樣想，但隻是到今晚為止。”
“你不要為劉詩琳生氣了，好嗎？”他張開雙臂。“我現在和你在一起，不是嗎？為了追著你過來，我幾乎都沒有跟別人道聲再見就走。”
“去你的。不要再假惺惺裝出為我著想的樣子。”
林翔翼也走入水下，衣服都沒有脫。他把楚梅拽起來，吻著楚梅，很用力，好像要把楚梅一口一口吞下去一樣。他雙手緊緊抓住胳膊，把楚梅調整好。
但這一次楚梅卻沒有緩和下來，她沒有遷就，即使他試圖用醉人的暗示性的吻來哄著楚梅。
“為什麼呢？”他喃喃地說，他的嘴唇滑下到楚梅的脖子上。“你為什麼要把我逼瘋了？”
“我不知道你跟楊易德有什麼問題，我真的不在乎。但他是對的。劉詩琳今晚得到了你太多的殷勤。吃晚飯的時候，你幾乎看都不看我一眼。”
“說我不理你，那是不可能的，楚梅。”他的臉繃很緊。“如果你與我在同一個房間裏，我就看不到到任何人。”
“有趣的，哦。但每次我看著你，你都是在看著她。”楚梅的語氣中不無嘲諷。
“這是愚蠢的。”他釋放楚梅，把濕漉漉的頭發從額頭上撥開。“你知道我對你的感覺是如何。”
“我知道嗎？你想要我。你需要我，但你好像隻想要我的身體，你卻愛著劉詩琳，不是嗎？”
“哦，原來就為了這個該死的原因。我不愛她。”他關了水，用雙臂把楚梅對著鏡子關住楚梅。“你想讓我親口告訴你，我愛你，楚梅？就是為了這個嗎？”
楚梅的胃抽筋，好像他給了楚梅的重重的一拳。楚梅從來沒有感受到那樣痛過，楚梅不知道它的存在。眼睛燃燒著怒火，從他的胳膊下鑽出來，楚梅自己不安地哭泣起來。
“回你家去，林翔翼。求你了。”
“我現在就是在家。”他從後麵抱住楚梅，把他的臉埋在楚梅濕漉漉的頭發裏。“我要跟你在一起！”
楚梅想掙脫出來，但楚梅太疲憊了，她已渾身無邊。是那種身心交瘁的疲憊。淚水奔流而出，楚梅無法阻止它們。楚梅討厭在任何人麵前哭。
“走開。求你了。”
“我愛你，楚梅，我自己知道。”
“不想聽你的謊言。”
楚梅踢他，揮舞著拳頭要捶打他，想要掙開這個成為痛苦和苦難根源的男人。“我不想要你的憐憫，我隻想要你離開。”
“我不。你知道我不會，楚梅，停止戰鬥，聽我說。”
“你說的一切都讓我傷透了心，林翔翼。”
“這話不對，楚梅，”他頑固地壓著，他的嘴唇貼在楚梅耳邊。“這種話不應該是你說的，這也不是我對你的感覺。”
“住口！如果你還關心我，你就閉嘴，離開。”
“我曾經被劉詩琳、被其他女人……愛過，但他們了解楚梅嗎？當他們知道我的過去，她們還會愛我嗎？如果那就是愛，那麼，對比於我對你的感情，什麼都不是。”
楚梅愣住了，顫抖著，楚梅的目光盯著鏡子裏自己滿是睫毛膏的臉上和紛亂的濕發。他緊緊的摟著著楚梅，臉色憂鬱。此時此刻，她發現，他們彼此都可能錯怪了對方。
“林翔翼——”
他的嘴唇觸到楚梅的額頭，低低地說：“我想，我在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愛上了你。而隨著我對你的越來越深的了解，你對我來說，越來越重要了。”
“不管怎樣，我剛才從劉詩琳的話中發現，你曾經背著我，去劉詩琳那裏了。你怎麼能這樣，林翔翼？”
他放開了楚梅，然後又馬上把楚梅抱起來，把楚梅抱到門後，楚梅的浴衣就掛在那裏的掛鉤上。他用浴袍把楚梅裹起來，然後讓楚梅坐在浴缸的邊上，他走到水槽邊，把楚梅的卸妝濕巾從抽屜裏拿了出來。蹲在楚梅的麵前，他用那濕布掠過楚梅的臉頰。
“在第一次我跟你一起去參加的慈善晚宴上，劉詩琳打電話過來，說她要回到浦江來。”
林翔翼溫暖柔和的目光停留在楚梅的布滿淚痕的臉上，繼續說：“我告訴她，我很忙，我已經跟一個女孩子相愛了，我聽到她聲音裏的痛苦，我知道我必須要先麵對她，這樣我才能夠跟你繼續下去，所以，我去跟她見了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