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楚梅和林翔翼回到了酒店套房裏,在餐廳吃著燭光晚餐的時候。
“那麼,我們回去後,如何處理這事?”楚梅問林翔翼,問得他一頭霧水。
“就是我們怎麼向他們解釋,我們這幾天的人間蒸發並且還突然結婚的事?”
林翔翼聳聳肩,舔了一下拇指上融化的黃油。“你想要怎樣就怎樣。”
楚梅拿出一個蟹腳肉,考慮這問題。“我肯定會告訴吳劍。我認為我爸將對這事不會有什麼意見的。我早些時候給他打電話時,我跟他說了,他告訴我說,你問了他,所以他已經心裏有了準備。我認為李澤堯也不會在乎,他不會生氣的。”
“嗯。”
“我很擔心的是媽媽。我們之間的的關係已經很糟。我們突然結婚了,她可能會完全崩潰的。”楚梅停頓了一會兒,第一百萬次想到如何向她媽媽交代。“我不想讓她覺得,我是因為對她生氣了才賭氣匆匆結婚的。”
“我們告訴她和其他人,我們是訂婚,而不是結婚。”
楚梅將蟹肉為塗上了一點黃油,說:“如果我們在婚禮前住到一起來,她會歇斯底裏的。”
“那麼,她就就不得不快點做好我們舉行婚禮的準備了。”他冷冷地說:“你是你的妻子,楚梅。我不在乎別人知道與否,我和你知道就行。我想要每一次回到家就能見到你,在早上和你一起喝咖啡,幫你拉上連衣裙後背的拉鏈,夜晚幫你拉下來。”
看著他雙手掰開一個蟹腿,楚梅問:“你會戴結婚戒指嗎?”
“我期待著這件事。”
楚梅的嘴角彎起成了一個小小的弧度,微笑了。他停了下來,盯著楚梅。
“幹嘛這樣看著我?”楚梅提醒他,他什麼也沒說。“有黃油濺到我的臉了嗎?”
他往後一靠,深呼氣。“你很漂亮,我總是喜歡看你。”
楚梅覺得楚梅的臉上發熱。“你自己也不錯。”
“開始消退了。”他喃喃地說。
楚梅的笑容退掉了。“幹嘛?什麼要消退了?”
“那個……心裏的擔心。感覺很安全了,不是嗎?”他抿了一口酒。“安定下來。這是一個很好的感覺。我喜歡這種感覺,很喜歡。”
對於兩個人安定地住在一起,對於結婚,楚梅還沒有很多時間來考慮和細心體驗脖,但是當楚梅聽到了林翔翼的這番話,她也往後一靠回去,她心裏也覺得,她現在有同感。他現在是楚梅的了。沒有人能懷疑這點,現在。
“我也喜歡這種在一起的感覺。”
林翔翼抓起起楚梅的手,舉到他的嘴邊。他讓楚梅的指環在燭光照耀下,閃爍著多彩的光芒。這是金戒指,一顆高雅的、碩大無朋的鑽石鑲嵌在上邊。楚梅喜歡它的經久不衰的經典風格,但更主要的是因為它是林翔翼的父親娶了他母親時給她母親的婚戒,而現在,林翔翼把它給了楚梅。
盡管林翔翼深受父母互相背叛的傷害,可在他遇到楚梅之前,他們三口之家的天倫之樂,應該是曾經最幸福的時光。這個鑽戒應該見證著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
他發現楚梅在欣賞著戒指,說:“我知道,你喜歡它。”
“真心喜歡。”楚梅脈脈看著他,說。“所以,我想為它做一些應該做的事情,不然,我對不起這枚珍貴的戒指。”
“哦?”他放下楚梅的手,重新吃起飯來。
“我明白我們需要分開睡,但我不喜歡讓門板與牆壁來隔開我們。”
“我也是這麼想,但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那麼我們這樣做,一個大房子裏做兩間臥室,沒有門板,共用一個浴室。兩間臥室之間,隻有一個拱門或通道。所以技術上來說,我們仍然在同一個空間裏睡在一起。”
他沉思良久,然後點點頭。“你起個草圖,我們請一個設計師來做好它。我們會繼續住在頂樓那套房裏,我們可以好好重新裝修一下。吳劍可以住在隔壁的一間套房裏。”
楚梅用赤裸的腳沿他的小腿後麵擦了一下,表示感謝。晚風中有悠遠的音樂飄來,提醒楚梅,他們不是單獨住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島上。
此時此刻,張大江是不是在某個地方尋歡作樂?或者是他隻在他們的套房門外一直站著?
“張大江在哪裏?”楚梅問。
“就在附近不遠。”
“你的秘書兼助理也來到這裏嗎?”
“不,他在浦江弄清楚魏豪的手鐲到底怎麼回事,看看警方的調查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