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兩個人吃好早飯後,蘇明安就在楊槿的房間裏打開了結界,兩個人通過結界來到了一片呈暗黑色係的海域,在海域上停泊著一艘非常豪華的大船。
“蘇明安,我們要去哪裏?”
“你猜啊?”
“是要上那條看起來很豪華的大船吧?我記得你昨天跟我說過,今天要帶我去好玩的地方,難道是在那上麵?”
“知道還問!”
“可是蘇明安,那船看著像賊船啊?”
“哈哈~小槿槿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呀!放心好啦,有我在,我保護你。
蘇明安一邊說著一邊從褲兜裏掏出兩張船票遞給了檢票的兩個妖怪,楊槿細細打量了一下這兩個妖怪,發現他們跟人長的都差不多,隻是沒有蘇明安好看而已,楊槿還細心的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局勢,她發現在這艘船的周圍,還停靠著很多像這樣的船隻,而且每艘船的桅杆上都傲然飄揚起一麵旗幟—那是一麵黑旗,沒錯,什麼都沒有,就是一塊黑布。
此刻,那塊黑布正以非常傲慢的姿態,俯視著那些登上甲板的人們,仿若隻要踏上這艘船,就會被它吸入那如墨的黑暗裏。
楊槿已經在內心深深地肯定:“蘇明安帶她上了一艘賊船”。
上了船以後蘇明安跟楊槿交代了幾句後,就消失不見了。
楊槿一個踱步到了甲板上,她悠閑的靠在甲板的護欄上,望著漫無邊際的黑夜和隻知道愚蠢湧動的海水,楊槿突然有一種想要跳下去的衝動—這段時間所經曆的一切,都令她深深地迷茫,她現在都開始懷疑自己到底經曆的那一個才是真,那一個才是假。
“求求你們,不要殺我.......”甲板另一側,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雙手緊緊抓著護欄,對另外兩個穿西裝的男人苦苦哀求著:“你們為什麼要殺死我呢?殺死我們你們就會很開心嗎?殺死我這個世界就不能和平了怎麼辦呢?
你們這樣逼迫我,吵到了別人怎麼辦呢?喂,你們兩個到底能聽懂我的話嗎?看起來你們還這麼年輕,這麼年輕為什麼不好好學習妖法呢?沒有妖法怎麼能製造出更多的神兵利器讓妖族強大呢?不讓妖族強大怎麼迎接神的回歸呢?不讓神回歸的話我們這些神的孩子注定隻能是殘次品呢。
.......說到這裏,他終於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你們現在的思維是不是很混亂?”
那兩個拿著自己法器的妖怪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隨即,他們反應過來,低聲嗬斥:“混蛋!”
但那個男人早已趁他們發愣的那短短幾秒抽身到他們身後,一把將其中的一個推進水裏,而另一個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他搖晃了幾下身子,莫名其妙的跌死在了甲板上。
男人將倒在甲板上的男人毫不猶豫地也推下了水,然後他探著身子衝船下揮揮手,似乎無奈的說:“永別了,唉,誰讓你們這樣逼迫一個身患絕症的人呢?”
一直在冷眼旁觀的楊槿此時忍不住笑出了聲,顯然這個囉嗦的男人搞混了“身懷絕技”和“身懷絕症”這兩個詞語,他那句聽起來,好像“身懷絕症”是多麼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似的。
男人聽到笑聲,警覺地轉過身:“誰?”
楊槿立刻躲在了甲板上的貨物後,那男人四處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異常,虔誠地雙手合十,對著桅杆上的黑旗祭拜著:“偉大的神,萬能的神,無所不在的神,請寬恕我的罪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