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麼它和那個幻境中出現的女人又有什麼關係呢?想到這裏,蘇明安扭頭看了看一眼狼狽不堪的楊槿。
隨即,他又將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戲台上的“大老板”身上。這個女人不一般,不但身上有淡黑色光輝,還能令歐陽這種能力非凡的男人俯首稱臣,她到底是什麼來頭?
“哥哥。”
一個脆嫩的聲音打斷了蘇明安的思緒,他將目光轉向聲音的主人,噬適才那個碎花藍染少女,此刻她正怯生生地站在蘇明安身前,一臉的茫然。
“哥哥,你知道我是誰嗎?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記得好像睡了一個夢沒有的長覺,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和你站在這裏。
我是誰?我叫什麼名字?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裏?”
“你是......”蘇明安一時語塞。當初他本來想把失憶症轉移到楊槿身上,這樣不單可以讓自己忘記遺棄的記憶,也好讓楊槿忘記它那段弑父的過往,能夠開開心心的繼續生活。
誰知道會生出這樣的變故來,當時他不忍看那少女無辜慘死,於是提出和民國老婦換人。
少女見蘇明安也說不出,她茫然地蹲下去,黯然道:“連你都不知道嗎?......我是誰?從哪兒來?我又該去哪裏?以後我該怎麼辦?”
“你是......”蘇明安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要怎麼說呢?它本以為通過這樣的交換可以讓別人忘記過往的不幸痛苦,殊不知不幸和痛苦,也是活過的痕跡,也是一筆寶貴的財富。
如果一個人不知道自己的過去,又如何知道未來該去哪裏呢?想到這裏,蘇明安看了看少女小拇指上的戒指。
剛在他在戲台上扶起她時,她將藏在戒指中的毒針刺入了蘇明安的掌心,若不是蘇明安百毒不侵,恐怕早在歐陽為他治病之前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如此看來,蘇明安當時救的並不是這少女的命,而是那民國老婦的。
對了,那民國老婦呢?蘇明安轉頭四顧,這才發現到剛才那各民國老婦早已渾身青紫地死在了大廳得角落----就在那少女抱住他的雙腿求饒那一刻,小拇指上那枚帶著毒針的戒指刺進了她的腳踝。
蘇明安講這少女重新打量了一遍,說:“很抱歉,我也不認識你,你還是去問問別人吧。”
少女失望地“ 哦”了一聲,然後茫然無助地看了看四周,向旁邊挪了兩步,又怯怯地蹭回來:“ 哥哥......”
蘇明安微笑著江目光從戲台上挪開,不冷不熱的說:“ 別叫我哥哥,你會折壽的。”
就在此時,楊槿突然走過來,經過適才那場惡戰,她顯得有些體力不支,但這絲毫不影響她那義憤填膺的氣勢:“你怎麼這麼冷漠,明明是你害人家失憶的,現在卻跟個沒事兒人一般死不認帳,我真是看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