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藍點點頭,快步向箱子走去,可剛走兩步,就被幾個看不出是什麼身份的人攔住了。
也就在這時,小金突然聲嘶力竭地大吼一聲,再次掙脫了項圈,變作龐然大物,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無限悲涼的望了保保一眼,吃力地爬上戲台,將楊槿推開,又一次用牙齒拚命地啃咬著灰線。
此時,蘇明安也顧不得許多,他忍著強烈的疼痛,甩出一招“魚龍花影”擊退阻攔他的人,隨後他立馬就跳上了戲台,將七竅流血奄奄一息的楊槿抱下來,然後對小金喊道:“小金,別勉強!”
小金低低地應了一聲,閉起眼睛,猛地一歪頭,第一縷灰線被扯斷了。
灰線有了破口,就如剝繭抽絲,箱子周圍的淡白色光暈迅速淡去,白蛇妖化作一縷強光衝出箱子,將小金遠遠拋開,大喊道:“大家趕快逃命啊!無論是妖族還是人類,都趕緊逃命,這艘船已經被妖界長老會控製了!”
大廳裏頓時騷亂起來,一片混亂中,傳出保保悲慟的哭號:“小金!你醒醒啊!你不要死啊!你不要丟下我啊!嗚嗚嗚......”
他的呼喊再也喚醒不了小金了,因為小金已經死了。
隻見它縮回成小狗的樣子,微微張著嘴,嘴裏的牙齒,早已全部脫落。
歐陽在一旁跺著腳:“賠了!賠了!”
交易會變故頻頻發生,大廳裏亂作一團。
眾人慌亂地想要衝出去逃生,可是不知道在何時船上大廳裏的兩個窗口已經被堵住,眾人隻好在原地幹著急。
正在此時從大廳的拐角處走出來了兩個人,正兩個人不是別人,一個是剛剛由一群西裝男人抬上去看病的天花老頭,而站在天花老頭旁邊的就是那個年輕人妖男,更為奇怪的是,年輕人妖男臉上此刻幹幹淨淨的,那些皰疹就如同煙雲一樣,頓時消散的不覓蹤跡。
天花老頭一張布滿滄桑的臉緩緩轉向年輕人妖男,清了清嗓:“淺戈護法,就煩勞你來解釋下,免得讓大家懷疑歐陽先生的能力。”
“是!黑長老!”這個叫淺戈的人妖男微微像天花老頭躬了躬身,然後轉身對眾人說道:“其實黑長老適才並沒有得天花,他隻不過是食物過敏罷了。歐陽先生將黑長老的過敏症轉移到在下身上,而在下又對那些食物不過敏,所以身上的水皰很快就不治而愈了。”
天花老頭笑著點點頭:“老夫親身體會,歐陽先生的手藝果然了得,不,確切地說,是歐陽先生手中的青石碎片實在了得!”
蘇明安將楊槿安置在戲台後麵,又囑咐蘇小藍照看,他自己則鑽入人群中,冷靜地觀察著局勢。
這艘船上的妖不止他一個,若大家聯手,一定能跟天花老頭和人妖男打一個平手。但是那些隱藏在天花老頭後麵的妖族戰士才是蘇明安真正頭疼的,那些妖族戰士都是妖族長老會的親衛隊。派出如此強大的力量來包圍這艘船,蘇明安心裏不禁開始嘀咕:難道妖界真的出了什麼大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