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千老人在約莫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顫顫巍巍攙扶下,步履沉重的朝製高點緩慢走去。
待萬千老人終於走近到那對青年男女跟前時,他伸出早已骨瘦如柴的手重重地拍了一下青年女旁邊的青年男,由於萬千老人的幅度太大,導致他的身體明顯的晃動不已,伴隨著他身體晃動的除了萬千老人本身的劇烈咳嗽,還有身後屏氣凝神的苗山村人,那場麵就猶如隻要萬千老人立馬倒地了,眾村民定當萬死不辭的紛紛倒地做人肉墊子,眼前的此情此景令青年男女內心倍感荒誕不經“隻是一個垂死不已的老者罷了,何必如此興師動眾!”
一直恭恭敬敬側身站立的中年男人看到老者這般難受,先是橫眉冷對了一下青年男,然後才從貼身的包裹中取出了一粒潔白剔透的藥丸,並小聲的詢問道:“老者,是否先吃一粒藥丸壓製一二!”
在場的所有村民乃至青年男女都明顯的看到,中年男人在掏出那粒不知名的藥丸遞至萬千老人麵前時,萬千老人那麵如死灰的神色更加的猶如死人般了,這樣的情景轉換又再一次的騷亂了製高點下所有的苗山村民,眼看著一場新的竊竊私語和議論紛紛即將粉墨登場時,萬千老人將中年男人遞過來的藥丸狠狠地摔在腳下碾碎了以後,才如釋重負的籲出一口長氣對著青年男說道:“咳咳!小娃娃是外來的吧?竟然不識我之名嗎?”
青年男一改剛才的情緒高漲,立馬就變成了安靜的美男子,他直勾勾的眼神看著萬千老人,猶如做錯了事情般的小孩子,猛地搖了搖頭,然後又猛地點了點頭,他那滑稽的動作逗得製高點下的村民紛紛捧腹大笑,但礙於萬千老人的權威,這陣笑隻持續了片刻就消停了。
萬千老人從青年男的眼神中讀懂了什麼似的,他未等青年男開口,就讓中年男人將他的身子轉了過來,剛一轉定萬千老人就清了清嗓子,然後對著製高點下的村民說道:“各位既然能看得起我這個糟老頭子就聽我一言,現如今是我們苗山的生死關頭,外麵有一個不知名的鬼玩意在伺機而動,而我們如果現下不反擊的話,等到十日之後的天劫來臨,那必將是我等死期啊!我剛才近距離觀察了這兩個小娃娃,覺得他們還是可信的!如果爾等相信我這個糟老頭子的話!我願意做這兩個小娃娃的左膀右臂,和大家共禦外敵!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台下的村民看到這德高望重的老者都開口了,便也沒有人再敢多加反駁之語,因為這些村民眼下都是心知肚明的,“如果真的不盡快解決那個鬼玩意,那麼就隻能猶如困守之鬥一樣,在這青月村被活活弄死!”於是這些村民在想通這一點後,便紛紛的跪下高呼道:“一切謹遵萬千老人之命!萬千老人萬歲萬歲萬萬歲!萬千老人定當要庇佑我青月村啊!”
青年男女在看到這一陣仗後又是嚇了一跳,因為此陣仗較之剛才更加離譜,這些愚昧的村民似乎把萬千老人當做了黎明前的最後的曙光,正當這一對青年男女在遊離時,萬千老人又拐杖狠狠拍了他們一下後,才說道:“小娃娃!眼下的紛亂我已經替你們擺平了,接下來就說說你們的計劃吧!”
這突然的襲擊令青年男警覺的神經立刻就做出了防禦的動作,不過在聽到老者的話後,他便收斂了一下心神,喜笑顏開的說道:“老者,恕我鬥膽,我還有一事相求,你我素未平生,為何就這麼毫無保留的相信我能夠替青月村解圍呢?”
他的這句話徹底的問到了點子上,剛剛平靜下來的台下此刻又漸起異亂,有很多村民已然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芸芸:村民丁:“是啊!就是啊!幹嘛要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來帶領我們突破重圍,誰知道是不是跟外麵那鬼玩意兒一夥的啊!要是把我們帶進火坑咋整。”村民乙:“誰說不是啊!他萬千老人有神法庇佑,出了事自然是不會波及到他,我們可不一樣了,現在連神智都還沒有,要是萬一被人掐準了軟肋那還不是隻有等死的份啊!”
眼看台下漸漸失控時,萬千老人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厲聲叱喝道:“你這小娃娃啊!真是不知輕重!恐你在這青月村呆了許久,應該已經明白了這是一座什麼樣的地方,而至於我萬千老人,隻不過是在有了這村時我就已經在這裏了,可以說我與青月村已經相依相伴走過了百年千年萬年光陰歲月,所以這些村民才會對我相待有加,而我之所以看重你,隻因為我深知肚明,現在情景十萬火急,而我的大限也不日到來,所以我並不能夠帶領村民突破重圍,恰在此時你的到來,替我解了燃眉之急!所以我懇求你!不要拒絕!”老者說完這番話,並躬起顫抖的身子朝青年男徐徐跪下,他的這一動作,令台下那些七嘴八舌的村民紛紛咋舌不已,就在老者即將雙膝沾地時,青年男伸出了自己指骨分明的雙手扶起了老者,一雙眼眶裏此刻寫滿堅毅的看向老者,語氣誠懇的說道:“您不必對我行如此大禮!您這樣做的話真是折煞我了!請您放心,我定當竭盡全力帶著眾人突破千難萬險到達幸福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