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所言猶如一顆火藥場中瞬間就平底驚雷的炸開了鍋,隻有晴寰一直冷靜自持的站在原地冥思苦想,直到風沙愈來愈不可控製及毒人越來越多,她才從擅紅的小嘴裏吐出疑惑的問句,:“婆婆你口中所言的毒人到底是何物?能否細細說來讓我也長長見識開開耳界。???”
“你啊你!唉!婆婆真是拿你沒辦法,都是將要步入笄禮之人了,竟還改不了這般單純善良可愛的小孩心性,你若總是這樣,又怎能夠讓婆婆安心去往西方極樂世界呢!”
花甲婦人前半截語氣歡脫的話語令晴寰喜笑顏開,可漸漸在聽到後半截話語時,她的眉頭越皺越深,直至後來她的眉毛皺成一股麻繩,她才輕輕吐出俏皮的舌頭道:“婆婆你又這樣,老是拿寰寰開涮,再這樣等父王回來了,小心我去告狀喲!”
晴寰心中雖然百般難受與不忍,但是她麵上還是盡量的保持著活潑好動語氣充盈的對著花甲老人珊珊一笑,然後伸出自己指骨分明的纖纖玉手拉著花甲婦人那粗厚老繭的手走到一邊坐下,然後笑意盎然的對著花甲婦人說道:“婆婆,那您就給我說說這毒人的前世今生吧。”
花甲婦人寵溺的刮了刮晴寰的鼻子,然後順勢且配合的坐在了高高草垛上,身後那些哭哭滴滴的居家女人和正在紛紛落下的毒人,在這一刻竟都乖乖的停下來了,於是兩種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與怪伸長耳朵瞪著迥然不同的大眼睛靜靜凝視與聆聽著那對婦孩。
一首傾訴的離腸,一首動人的歌謠,一曲蕩氣回腸的愛恨煙雲在花甲老人口中,抑揚頓挫緩慢道來,就這樣一副美輪美奐的“聽奶奶講那過去的事”華美並粉墨登場的上演了。
花甲老人輕輕啜了一口晴寰,在不急不緩的扯著嗓子對小女孩說道
根據居家藏書閣古籍所錄這毒人本不該出現在世間的,因為毒人的每次問世不僅會帶來毀滅性的災害,更會令山川河流爭相幹涸最後世間就會變成一片荒蕪,緊隨其後便是人們陷入恐慌,於是那個時候世間的芸芸眾生便會開始自相殘殺,最後人間就變成了一片血流成河,白骨累累已然不可預估。
說到這裏花甲婦人停頓了一下,她眼角的餘光瞥見晴寰正聽的津津有味,於是也沒有打斷她的遐想,隻是寵溺的看著她,直到過了許久晴寰才回過神來,她看了一眼遠處越來越多的毒人後,才略微害怕的問像花甲婦人:“那這些毒人既然如此這般恐怖和威力無窮,那麼想必將它們製造出來的人也不容小覷吧?”
晴寰似乎問出了一個令花甲老人都無法回答的問題,她呆愣在原地許久,眼神空洞的看了一樣天邊黯淡星雲才徐徐接著開口說道:“製造毒人的仿若就不存於這世間般,百年前曾有一個正義凜然的散士曆盡千辛萬苦終於踏遍千山萬水找到了聚集最多的毒人之地,這可把他樂壞了,隻見此散士沒頭沒腦的就衝了上去,結果咯蹦兩下就被眾多毒人給撕了個粉碎,在他生命即將隕滅時,散士用盡最後一口氣給世間傳來了一個非常有用的訊息。
越聽越來勁的晴寰急不可耐的伸出一個小腦袋焦切問道:“那是什麼訊息呢?”
花甲婦人淡然一笑,無比欣慰的長出一口氣說道:“我們的寰寰的確是長大了啊,平日裏都不關心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如今大敵當前竟然也能夠知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無上真理了啊,看來荓禮之後我們的寰寰一夜長大了嘛!”
“婆婆,你討厭的啦!你快給我說說後麵的故事嘛!”晴寰嬌嗔的對著花甲婦女說道,一邊說著一邊朝花甲老婦的懷裏拱去,老婦看到晴寰這般嬌羞便也不再拿她尋開心,一把就將她抱在懷中,然後輕吐幽蘭的對著晴寰繼續說道:“那個散士彌留之際時,用生命寫下了一段警醒後人的箴言,散士的手劄記載著:“毒人是否乃憑空出現,有待查證,但若不盡快鏟除,世間定當會變成阿修羅地獄,到時就算是大羅神仙也難以救贖,你們切記切記要在月圓之夜將其連根拔除,方能化解此次的危機,如果一旦過了月圓之夜還未鏟除,那麼這毒人就真的會成為世間毒瘤。”